,朝廷兵马目前不是他能战胜的,至少今日他不下令撤退,相信再两轮炮弹轰下来,守城的这些叛军基本会逃了个干净,到时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
他若现在就开始组织人员往城北门撤退,也许还可以带走大部分兵卒。
应卫中看着又倒下一批兄弟,急得红眼:“将军,快下决断,再迟兄弟们也挺不住了!”
如今瞧着朝廷这架势,他们不撤退或投降,怕是想一举歼灭了他们这股队伍。
朝廷兵马的兵力、装备都比自己这方的好多了,如此实力悬虚,赶紧撤才是正解。
十几轮炮弹射击后,守在城头的叛军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城外又响起一轮密集的鼓声,不用往外瞧都知道这是朝廷兵马冲锋的信号。
“将军,赶紧决断吧!再迟怕是来不及了!”
正和咬了咬牙,自己这边的战斗力已丧失,不撤能怎样!
“撤!”
应卫中听了这话,心口一松,快速将命令传达下去。
正和被亲兵护着下了城楼,往城北疾驰。
这一战是他有生以来打得最莫名其妙、最憋屈的一战。
真是莫名其妙就预见了败局。
几轮炮轰就压垮了他们,就如蚂蚁遇上了大象,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指使着他们不逃也得逃。
城外中军阵前,李承睦放下望远镜,兴奋地对夏婧道:“母后,叛军要逃!”
夏婧不用他说,她也发现了城头的叛军连帅旗都没有拿,全跑了。
龙玉田激动地对夏婧说道:“娘娘,这个时候正是我们趁胜追击的最佳时刻!”
夏婧毫不犹豫,抽出配剑,直指丰县城墙,大声下令:“全体将士听令,进攻丰县!能活捉贼首正和者,赏金百两,良田百亩,官升一级!冲!”
跟在夏婧身旁的将领,纷纷抽出配剑,大声喊道:“升官发财,冲!冲!冲!”
将士们的喊声震天响,自然传进了城内,吓得失去战斗力的叛军,跌跌撞撞的跟着其他叛军往前跑。
他们不跑被朝廷兵马捉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俘虏真不是好当的,有些人情愿死也不要当俘虏。
战士上战场被俘虏那就是奇耻大辱!
朝廷兵马冲阵杀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城门挡住撞开。
一路畅通地冲进了城,叛军主力已经逃出了城,而那些在城里乱窜的叛军基本是因炮弹浓烟失明的人。
夏婧不嫌弃,让人将他们集中起来,用她配的药汁洗眼睛,不出十二个时辰便可复明。
这些俘虏都是优质的劳力,夏婧可舍不得浪费,全治好利用起来,让他们去挖矿石,开春后让他们去开荒,去帮朝廷修铁路。
岭南铁工作坊已经将蒸汽机研发并制造出来了,北方这边只需要开春雪融化便可开始修铁路。
到了古代,吃的用的都是原生态,安全环保,唯一不好的就是交通不方便。
如果能修建成铁路,那么出行百姓又多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方式。
“母后,俘虏了一部分叛军俘虏,逃出去的叛军大概有六成。沙玉梁和冯土带着人去追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被逼得按我们事先安排的计划进入冀州。”
夏婧点头:“让大家休整一晚,明日又继续追击。”
“驾驾驾”
两日后,漳水一河之隔的冀州边界的一个县城外,几匹快马冲进了城门。
街道上的雪踩得人多,雪在慢慢融化,快马飞驰而过,溅起了无数的雪水,吓得街道两旁的百姓忙不迭地躲藏。
即使被逼得如此狼狈,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有的性子耿直的,最多也只敢暗地里的呸两声,暗骂几句畜牲,造不成实际伤害。
“报!大人,豫北的那一支叛军如今已经被太子所领兵马击败,越过漳水河已经踏入了我们冀州的地界,伤我军三千余人逃入了崇山山林。”
听了夜不收的禀报,在场之人无人不皱眉。
冀州刺史萧崎意外的挑了下眉,“我们冀州屯兵十万在这边界,原以为叛军再大胆妄为也不敢越漳水河一步,没想到他们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竟敢擅闯冀州!”
既然他们如此不识好歹,那么他们就来个关门打狗,让这群贼军也知道知道他冀州刺史可不是好惹的!
三千人的血债定要他们血债血还!
萧崎长子萧保印最生气,他是家里长子,冀州的一切将来全是他来继承,叛军窜入冀州不就是等于在他家里祸害。
贼子来家里祸害,他不请允许,他决定主动请战,给叛贼一个教训。
思及此,他便开口问跪在地上的夜不收:“你可知道叛军有多少兵马?”
夜不收心里稍估算一下,说了个大概数:“最少有三万多人!”
“三万!”
萧保印心里一喜,转头向萧崎请战:“父亲,给儿子我三万人马,我去收拾这帮无知贼子,定要让他们知道冀州不是谁都能随便闯的!”
其他冀州将领和萧云成都意外了一下,他们没有一直呆在冀州不外出的萧保印会主动请战。
如此豁得出去,难道他是觉得狼狈逃跑的叛军很容易对付?
萧崎很欣慰长子愿意为他分担,一直以来,他做事都喜欢以稳妥为主,所以长子萧保印要出征,他同意了,但的兵力却不能是三万,而是五万。
萧崎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他不想长子遇到危险,历练很重要,但与历练相比,他们觉得儿子安危更重要。
是以,他调了五万兵马给他,五万精锐对三万,别说萧崎了,其他人也认为如此实力,在叛军面前就是绝对的实力碾压。
“给你五万,你有把握半月之内将叛军赶出冀州,或全部消灭他们给花木当肥料吗?”
萧保印听说给他五万兵力,惊了一下,随后便是兴奋的想沿着县城跑上几圈。
父亲太给力了!
不过,对于打仗,他是一窍不通,若让他实行某项任务,他绝对无能为力。
“谢谢父亲,儿子一定不负您所望,好好读书,好好孝敬父亲母亲。”
说完,萧保印心虚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管是输还是赢,先拿到兵权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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