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田荷花经过他们身边时,开口说道:“恭喜安员外,小小姐很漂亮,也很有灵性,安少爷年轻气盛,想必安员外家以后定是福孙满堂。”
“田姑娘?”安员外看着田荷花凝眉想了一会儿后喃喃道,但是田荷花已经和他们擦肩而过未做停留的离开了。
田荷花出了安家大门便是扶着墙壁一阵干呕,揉了揉眉心,靠着墙壁继续向前,步伐有些缓慢而沉重,一波一波的疲倦像是海浪一样席卷而来。
墙头那枝探出墙外的梅花,怒放着,散发着阵阵清冷的馨香,原先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此刻已经尽情的展示着自己傲然的美丽。
田荷花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家中,倒头就睡下了,她做梦了,梦中出现光怪陆离的画面。
田荷花梦见自己生孩子,痛的死去活来,血像是高压枪中的水柱一样喷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醒来时,满头大汗,嗓子干哑的厉害,窗外竟然已是明月高挂,田荷花起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边捧着一边向厨房走去。
暖桶上改了一层棉毯,田荷花掀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
晚饭烧了只鸡,知道她喜欢吃骨头多肉少的鸡块,锦娘便将鸡翅鸡爪全都挑了出来。
填饱肚子后,田荷花又继续回屋睡觉,这一觉睡的踏实安稳,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大清早便起床了在厨房里准备早饭的田荷花听到敲门声,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一边朝着大门走去。
刚打开大门,田荷花便睁大了眼睛,“尹左?”
“立刻跟我走。”凌乱的发丝可以看出尹左一路着急赶来,见到田荷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离开。
门外一匹枣红一匹黑色的骏马打着响鼻,颈部鲜艳的血红颜色仿佛淌着鲜血一般,油亮的毛发矫健的四肢五一不说明着这俩匹骏马是上等的汗血宝马。
“怎么回事?”田荷花甩开了尹左的手臂,蹙眉问道。
尹左将枣红色骏马的缰绳交到田荷花手中,沉声说道:“教主出事了,若是晚一步,他有可能会血洗了炼狱教。”
夜千狐狂性大发,虽然被锁在地牢中,地牢坚不可摧,夜千狐四肢都用千年玄铁的锁链束缚中,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武功高强又出于狂暴状态的他会不会冲破地牢出来,到时候谁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夜千狐前俩次发作的时候嘴中呢喃着田荷花的名字,这次发作已经用药效压制不下来了,当他们念叨着田荷花的名字时,夜千狐血红的眼睛有一瞬间的迷茫,将田荷花的那副画卷给他看时,会停止挣扎身上的锁链,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画中的女子,虽然很快又会剧烈的嘶吼挣扎起来,但是这无疑不是给了他们希望。
“走!”田荷花心急如焚,扒着马背踩着脚蹬骑上马身。
看到田荷花笨拙的样子,尹左眉头一皱,“你不会骑马?”然后惊觉自己这个问题很白痴,女子一般只有官宦世家的千金小姐才有机会骑马游乐,普通老百姓家尤其是这个偏僻的小镇上很多人都没有接触过马,谈何骑马,他不自觉的就认为田荷花应该会骑马的。
田元秋一边披着外套,一边朝着俩人走来,看到尹左时的惊讶不亚于田荷花,“尹左,你怎么来了?”
“田爹,千狐他因为思念荷花,饭不想茶不思,夜不能寝,此时卧病在床,情况有些危急。”尹左说话,总是能够让人相信,一成不变的表情让人无法窥探他的想法,冷酷和忠厚老实全在他气息变化间转化,直觉认为这样的人一诺千金,也不会撒谎。
田元秋一听也有些急了,这不是相思病吗?怎么田荷花天天看着和没事人似的,夜千狐都已经病倒了,心里也为夜千狐的真情着实感动了一番,“那你这是要带荷花走?”
“爹,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和娘说一声,不用担心我。”
“荷花,把披风穿上。”锦娘从屋内拿了披风出来帮田荷花系上,“怎么这么急?早饭没吃,行李也没带。”
田元秋一拍脑门,脚步虎虎生威的跑向厨房,拿着布袋将能带的吃食包子红薯一股脑的装了进去。
“不必了,娘,我走了,不用担心。”追魂灯,束灵索,楠木棍这三样东西她都是随身携带的,其他没有什么十分重要的。
“我和你同乘一匹。”尹左翻身上了黑马,捞着田荷花的腰肢将她抱了上来,“驾!”
“吃的!”骏马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田荷花伸出的手臂一把抓过布袋。
田元秋松了口气,刚刚就差一步田荷花就没接过布袋了。
“对了,爹娘,和苏大夫打声招呼。”田荷花挥舞着手大声说道。
“哎!”田元秋和锦娘齐声喊道。
枣红色骏马紧跟着黑色骏马之后,流畅的四肢在空中划过道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