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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康堂主了,老朽本就是医者。”
动啊!倒是动啊!肖药儿冷汗直冒,却发觉自己手脚根本不听使唤,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景渊走到他的面前。
景渊挑眉,伸手拍了拍肖药儿的肩,声音诚恳无比:“医者不能自医,前辈可是不知晓此番道理?讳疾忌医可是不好,让晚辈……给你看看吧。”
他把玩着手中的刻刀,那薄薄的刀刃在他之间旋转,却一丝没有碰到手指,刀刃逐渐凑到肖药儿颈边,伴随着景渊低哑的嗓音,让肖药儿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前辈,你瞧,难得你手中有如此奇效的安魂散,为何非要用到在下的身上?”刀刃顺着额角轻轻下滑,划到颈边:“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无缘无故的对我做些什么,而肖前辈……你把药送给了在下,在下可是有些不敢收呢~”
刀刃从颈边又滑到了喉结处,让肖药儿紧张地吞咽了一声唾沫,却差点被割破了油皮。
“是个误会,老朽给你赔罪了。”肖药儿的声音干涩无比,他强挤出一句话,带着几分不甘愿,而眼中的怨恨却被浑浊的眸色所挡住。
“前辈这么说,晚辈也不能抓着不放。”再次拍了拍肖药儿的肩膀,景渊扬长而去:“那么,前辈请自便。”
说吧,收起刻刀,扬长而去。
而就在景渊走后不久,肖药儿才长舒一口气,不顾形象地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啧,我就说了,谁惹老康谁就是活得不耐烦了。”米丽古丽靠在一旁,轻嗤望着肖药儿。
“肖药儿倒是从来都不记得这些,还以为他资格摆在那儿,可以仗着身份倚老卖老。”陶寒亭抱臂站在高处,轻声开口:“谷中又有几人没着过阎王帖的道?这次……他该收敛一番了吧。”
“瞧着吧,惹了老康,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米丽古丽扭着身子千娇百媚地离开了,陶寒亭在后面无比纠结地摇了摇头——恶人谷十恶中,也就他自己正常点了。
恶名昭著的黑鸦陶寒亭,在此时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是诸位同僚中最善良的一个!
***
而景渊回到房间后,便开始准备行装,此番去南诏,也要算他一个,反正最近也呆烦了,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倒也不错。
花了小半时辰整理完毕,景渊差人打了桶热水,开始淡定泡澡。可想而知,就算是恶人谷这种地方,你要是有本事,一样可以享受到特权阶级可以享受的待遇。
而就在他闭着眼睛在浴桶里昏昏欲睡的时候,这几年和景渊交集挺多、如今已成为极道魔尊的冯九却翻着窗走了进来。
“有事?”景渊连眼睛也不睁开,径自嗓音低哑地问着。这几年,兴许是自己没怎么实质性地为难冯九,所以这人就莫名其妙地黏住了景渊,像这种正在洗澡时就闯进来的事情时而发生,景渊也不在意,任由得这人去胡闹。
“没事没事。”冯九摆了摆手,自来熟地坐在了胡凳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刚去南屏山打完架回来,可累死我了!”
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冯九才讨好似的对内室里泡澡的景渊说道:“我说康老大,喝了你一杯酒,没问题吧。”
“明知故问。”景渊将长发从水里捞出来拧了拧,道:“你哪次吃了我的东西,喝了我的酒,提前知会我了?”
“那只是个意外。”冯九掩饰一般地摆了摆手,讪笑道:“我对康老大你的景仰爱慕之心可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啊~”
景仰就算了,爱慕是怎么回事?
景渊难得嘴角抽搐,他起身迈出了浴桶,用布巾将身体擦干,又用内力烘干了长发,之后径自穿了里衣就走了出去。
“口花花对着别人去,别在我面前说话太过随便,否则我不介意再重操旧业。”
意思是你再瞎说的话就把你变雕像。
于是想到了景渊凶残一方面的冯九乖乖闭上了嘴。
然后……开始使劲儿盯着景渊。
说实话,刚沐浴完毕、只穿着雪白的里衣、长发披散,面色仍旧苍白、身上还带着些许潮湿水汽的景渊看起来十分秀色……可餐。
而这几年与景渊接触过多的冯九则是被景渊调戏过,吓到过,倒是被欺负成了习惯,景渊越鄙视他他越爱往上凑,如今看了景渊这般模样,倒是让他愣了神。
唉……康老大长得真好看,他想。比那米妖女都好看。
景渊抬眼,瞧见了一脸呆滞的冯九,嘴角微勾:“怎么,看呆了?”
许久未曾开荤……这小冯倒是近些年来与自己相处颇为不错的一位,不知……能否凑合凑合?
打住,他可是个有节操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回来更了……没肉 和谐什么的……你们懂
其实各种剧情都没法细写了因为是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