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只是从那以后龙族就再也没有派出过任何救援人员,只是每隔百年,就派遣一些年轻的子弟进入玄水府,仅仅是给历渺带来一些丹药和消息。眼见得龙族都救不了自己,历缈为了活命,冒险修炼了一种龙族秘术,通过秘法抽离出自己的部分神智封印在本体之外的器物上,因为灵魂并不完整,所以她体内能量虽然早已可以突破到元婴期,可是因为元婴无法凝结到金丹中,她的修为始终无法有大的突破,而且这样做更有很大的副作用,使得她性情大变,时常陷入恍惚疯狂的状态。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一定会被玄冥发现,到时候说不得又会受到其他惩罚,可是说来也怪,玄冥将她带到玄水府后竟不再理睬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几百年,在那段漫长而单调的囚禁生活中,历缈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自己活下去,只要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于是她成为了玄水府的使徒,每百年都要替玄水府清理进入其中的修士,她在杀戮中变得越来越冷酷和残忍,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心。说到这里,历渺停了下来,两行泪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那段时光对于她而言实在过于残酷了,不仅丧失了自由,也丧失了自己所有的认知,变成了一个冷漠残忍的杀手。
张小山面色沉重,无比同情历渺的悲惨境遇。只是他不明白历缈的秘术为何会突然失灵,整个人的境界暴涨如此之快,看其皮肤衰败的模样,估算再有十年就可能陨落。彼此相识一场,自己本应做些什么,只是自己修为有限,自保尚且都是问题,又谈何帮助别人呢!他生出几分无力感,随手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递给了历缈道:“嗯!那段生活一定很痛苦,不过既然你离开了玄水府,我相信一定会有破解的方法的,未来的生活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我相识一场,而且颇有交情,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做的!”
历缈闻言莞尔一笑,泛红的眼睛的看着对面的张小山,忽然问了一句:“你...你真的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又是如何的存在呢?”
张小山此时也不在是之前懵懂的少年了,他自然明白历渺这句话的意思,他自问对这位龙女确有几分好感,只是并没有发展到情爱的地步,他也不想哄骗别人,于是他苦笑道:“嗯,历渺道友,我张小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可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成为你可以交心的好友...”
“我知道了...”历渺轻轻叹息了一声,转而马上笑道:“我的好友不多,若水妹妹算得一个,你也算得一个,我真的舍不得你们,可这就是我的命...”
此时正是盛夏时节,每日天气多变。不知何时天空竟是下起了蒙蒙细雨,淅淅沥沥的水珠拍击在青石铺就的道路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原本拥挤的街道上只剩下几十名身穿金袍的金龙卫与几百名整理瓦砾的城卫士兵。
酒肆中独留张小山一人,历渺则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张小山喝了一杯灵酒,凉爽的灵酒入口直达腹内,充沛的灵气灌注全身让人倍感愉悦、舒适。他本不是贪杯之人,却也难舍这等美酒,刚才听了历缈公主的话,他心中难免有些沮丧,这命格一说,他历来是不相信的,如果说众生的命运都是早已确定好的,那样困苦百年又有何意义,难道只是为了迎合轮回之道吗?此生果因为前世因,可是前世的因又源于何呢?尤其是修真者,追求与天地同生,历万千劫难才能有所成就,难道这一切也都是命运提前安排的吗?生命的意义不应该是未来的不可预知吗!张小山越想越乱,越乱越想饮酒,很快桌上的酒壶就已经见底,张小山也有了几分微醺的感觉。
“参见长老!属下有事需要禀告!”酒肆外一名金袍的老者跪在地面上,身体四周有一层无形的护体气劲将所有的雨水都屏蔽在外。他是孙允礼派到此地等待张小山的,他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多时辰了,眼见的那位龙族的使者已经离去多时,而午卫大人竟仍是自斟自饮,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他只好大着胆子出言,毕竟那位申卫大人同样不好惹。
“嗯,你不用多言,前方带路吧!”张小山恢复了几分神态,决定先和沧澜子回合,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分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