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市要是闹起来还真是乌烟瘴气啊。”
走在黑暗的城市中,裹在黑色的袍子里,隐藏在人群之中,沐浴在星光之下,燕羽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高高悬挂的圆月,然后将兜帽的帽檐向下拉了拉。
这些天来,他入局前的铺垫都已经做好,无论是燕流风还是燕北丘都不得不面临一个决出胜负手的死局,除非他们找到造成这一切的第三方或者其中一方甘愿舍弃现在所牺牲的一切作为代价,否则在三个月后的城主登基仪式上,就充满着太多的未知和不可能。
这是无论哪一方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尤其是燕北丘,所以他知道即便付出如何惨重的代价也要和燕流风进行血拼。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按照燕羽的预计来做,只差最关键的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
燕家宗族会议所。
明灯高悬,大门紧闭,高层集聚,座分两边。
燕北丘和燕流风对立而坐,相视无言,而在他们身后,两边的支持者却已经闹的纷纷扰扰,吵得不可开交。
燕流风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手中摩擦着一串血红色的珠串。燕北丘则安静的喝着一杯香气扑鼻的灵茶,丝毫没有理会四外的争吵。
对他们二人而言,这次的临时会议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能够解决现在的困境那自然是更好,如果解决不了,现在而言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短短几天的时间,两方的产业都可以说是受到了巨大的损失,这燕北丘也确实有几分才华,能够与掌控燕家多年的燕流风斗得平分秋色,甚至隐隐占据上风,这让不少本来还处在观望阶段的“墙头草”立刻摇摆了方向,让燕北丘算是在无形中小赢了一局。
所以燕北丘可以说是稳坐钓鱼台,毕竟该付出的都付出了,也就没什么再好害怕的了,他此刻心中唯一的目的就是在成为极东城主之后,把燕流风这个让他付出惨痛代价的家伙给彻底毁灭,让这些反叛他的“乱臣贼子”全部俯首帖耳,拜倒在他的脚下。
然而正在他心中盘算着日后如何规划的时候,那紧紧封闭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一个看上去极为年轻的妖异男子缓缓走了进来,让所有在争吵的人纷纷都闭上的嘴巴,因为燕家的人都知道,在燕家的宗族里,得罪了所有的人都不能得罪他,因为他是影燕的主人,燕家最高级暗杀部队的首领,前任城主的燕希梧的亲弟弟,燕希晨!
走在会议场的最中间,燕希晨一双妖异的眸子扫视全场,所有被他扫视的人身上都感觉身上一紧,那感觉,就像被扑食猎物的毒蛇盯住一样,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在扫视一周后,燕希晨把目光定格在燕流风的身上,这让原本还盘弄着红色珠串的燕流风动作一停,他缓缓睁开双眼,双目之上闪过一丝血红之色,二人四目相对,只感觉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撩人的杀意。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心中微微一窒。
只见燕希晨突然说道:“都已经这么老了,你又何必苦苦撑着你这中年的外貌,安享晚年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一定要闹个七零八落,让外人看我们自家的笑话。”
燕流风冷笑一声:“你又何必明知故问?我不像你还有大把的时间,我不像你还能保持着这么年轻的容颜,我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你认为我还会在乎这些,一日在此,一辈子亦在此,我退不了,也不会退!”
燕希晨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燕北丘,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额头上瞬间就浮现出数滴冷汗。
“大胆!”
在他的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向前一步,就要替燕北丘挡住这如山的压力。
然而只听燕北丘急忙叫到:“不要!”
还未等这中年人反应过来,就觉得一股巨力袭上了他的胸膛,让他整个人倒飞而去,撞在了一旁的墙上,原本坚不可摧布满阵法的墙上经受他这一撞,竟然是裂出了无数细小的纹路,而这中年壮汉本人,也是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昏阙在地上。
这情景让燕家宗族这些原本已经将眼前这位影燕首领遗忘的记忆瞬间浮上了他们的大脑,一历历恐怖的传说和记忆充斥进他们的脑海,提醒着他们,不要轻易得罪此人。
“现在做下人的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你的人连管教都不知道管教么?”
燕希晨眼神冰冷的看着燕北丘,让他感觉压力巨大,只能低下头沉声说道:“是侄儿管教下属不严,这次回去定当严厉惩罚,以正家法,还请叔父恕罪!”
“还算你拾点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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