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京少爷,”这时,兰花低下了头,神态忸怩不好意思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对我有意思……”
“花妹妹,你当真了解我的心意?”京墨一见兰花这娇羞的样子,立刻怦然心动,一把抓上了她的手,激动地热泪盈眶道,“我、我这真是太开心了,这么多日子的努力没白费啊。”
他这么久以来,隔三差五就往顾府跑,每天半夜三更爬墙,不是去给兰花送烧鸡,就是送银子,兴致好的时候还连吹带唱来首小曲,还有两次差点被顾府的小厮当小偷抓起来。
“可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京墨的心碎了,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盈眶的热泪也倒回了泪腺了,他急道,“为什么呀?”
“我、我家其实是钦犯,我爹爹他本来是一个小县官,后来因为贪污*被流放了,我也因此到了京城在富贵人家为奴为婢,我这等身份,是配不上你的。”兰花这番半真半假的话倒是说得诚恳,成亲就讲究个门当户对,她现在只是一个婢女,若是和京墨在一起,实在有些高攀了。
“花妹妹,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悲苦的身世,我真是太怜惜你了,你放心,我爹娘不似朝中那般势利之人,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况且你这么乖巧懂事,他们肯定看得上你,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只要你答应了我,你哥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京墨见峰回路转,顿时又笑逐颜开的指天对日做保证。
暮天悠在一旁看着这俩人秀恩爱,忍不住笑了。
其实爱情有时候不就是件这么简单的事?只要双方你情我愿,剩下的一切困难,坎坷,都可以共同去面对,只要此心不渝。
可是为何,她和萧辰昊之间,却是那般的纠结?
“你说能救白长安,可是有什么办法?”暮天悠见京墨从始至终都没把这事当做一件难事,不禁有些好奇道,“毕竟当时没有人证物证,要洗刷冤屈,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不需要人证,只要他没有杀人,死者的尸体就是最好的物证。”京墨嘴角一扬,胸有成竹道。
“何解?”暮天悠眼前一亮,说不定,京墨真有办法能救出白长安?
“自杀和他杀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论从刀口的方向,角度以及深度,都会有区别的,只要能让我见一眼那懿德公主的尸体,我自然能推断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因为没把握好力度失手把自己杀了?而是凶手另有其人?”
“你是猪脑子吗?你如果想陷害一个人,你会不事先练习,确定好动作,角度,方位?再说了,你试试能不能失手把自己杀了。”京墨白了她一眼,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能证明人不是白长安杀得,谁会相信一个人会蠢到失手把自己杀了。
所以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