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练习中出现,也就更别提将它们戴在身畔了。
然而在刚才,茶馆老板只是无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四人带着的黑伞。而后却在那年轻人扫来的目光中,寻得了一丝遥远的熟悉感。
仿佛,这人如同十多年前,京都内城街上很常见的剑客。当你想要留意他们搁在桌上的剑时,他们的眼中就会闪现出敏感而警惕的神态。
如果你想再多看一会儿,就不难发现剑器的主人眼里那种渗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却不是武馆弟子会显露出来的。
那些江湖人绝大部分手里头都沾过人血,其中还有不少人做过卖人头的活计。相比而言,武馆弟子就显得纯良多了,天天拿着木头练习,最狂暴时,也不过是打断别人的骨头。
骨头断了,还可以接起来,但一个活生生的人渐渐没气了,变得僵冷,杀他的人还要割下他的头回去领赏,旁观这种人的凶残程度。似乎他们只需要透射一个目光,即可叫寻常人神魂惊颤、避而远之。
按捺不住心神砰砰乱跳的茶馆老板飞快的擦着茶碗,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虽说杀手行业也有他们业内的规矩,在他们的观念里,劳动就要得到报酬,因而没有必要做无酬劳的事,不会对非目标人物行凶,但是看他们现在的神情状态,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呢!这是又要做一单人头生意的势头吗?如果被屠的一方。也不是什么良人,那么这两伙人打起来,自己的茶铺怕是难免要遭殃了!
虽说内城的治安管得十分好,可就在本月。不是才发生了两起恶性刺杀事件么?
听到伏剑师叔再次提到“自由”这两个字,两名少年却不再像初次听见时那样觉得轻松与期待了帝宠全文阅读。他们仍然不敢轻易接话,但他们此时对伏剑师叔的畏惧,已然又加深一层。
小凌的神情则没起什么变化,只是认真回复道:“小凌记住了。”
天空忽然滑过一道闪电,淡红色的电光自半空中起步。一直滑到海平线,在愈来愈昏暗的云层间,拉开一道长长的伤口。不过,这道伤口不会流血,并且只在出现一瞬间后便“愈合”了。
——只是不知道,这快得不留痕迹的划痕,会不会在云层的深处,已留下难以复合的沟壑?
红色的电光也在小凌极为年轻的脸庞上印下一瞬,但或许是因为他的眸色足够平静,所以大部分异红的华彩都体现在了他眼中,由瞳光反映出来,这让正端正注视着他的小乌忽然头一次有了一个切身感受:小凌的心性成长,已经远远快过了他身体的成长,也远远快过了自己和小孙。
他,已经隐隐有了伏剑师叔的影子重生之贵门长媳最新章节。
而他,会在不久的将来,以更年轻的资历,取代伏剑师叔的位置么?
……
瓢泼大雨即刻倾下,这四个人虽然学习着杀手的法则,今后也只会以刺杀活动,做为谋生计的手段,但他们毕竟也只有一副血肉身躯,没有必要与自然力量硬抗。
就在沙滩上,找了个最破、所以客人也最少的布棚茶摊,四人坐了进去。
叫上桌四碗热茶,各自端起搪瓷碗,但没有立即饮用。而是微倾茶碗,耗去半碗茶汤,只洗了洗手。
今天在海边扎棚子卖饮食的,都是跑了将近二十里路来到这儿的内城商人,所有淡水与食物,都是从内城运来,颇费了些人力周转。待到出售时。定价自然也会稍高一些。
铺子里忙活的伙计见围坐桌旁的客人竟拿这样价格不菲的茶水洗手,每个月工钱没有多少的伙计不禁暗暗觉着心疼。
但看那带着三个孩子的年轻男子出手爽快大方,伙计又是暗暗一叹。只在心中道:别人都不心疼,我又操什么闲心、凑什么热闹。
……
功劳奖赏,能者得之,新君在这一点上做到了精准划分,一应举措很能服人。
但在这样的太医局待了七年,华施闲却有些厌倦了。
或许他正心处的这种状态若是被公开,一定会有一部分人指责他是不是生活太稳定无忧了,才会冒出这种不知报答皇帝知遇之恩的散漫念头。但绝对还有一部分人会附会他的这种想法,因为笼子里的金丝雀也会有跃出精致华美的鸟笼子,舍却饱腹而美味的食物,只求飞向广阔天空,将羽翼展开至最大限度的愿望。
不止是一个御医有类似华施闲心里的这个念头,区别只在于是偶尔想想,还是渐渐每一天都会这么思酌个把时辰。
投身皇宫大内御医院,活动范围也就固定了,不能像目前大约只生活在传说中的那位药鬼廖世一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而医道的上潜力,明显还不止那几万言御用医门收录的医书之中,而在于广阔的大千世界里。京都医士虽盛,却还远远不够概括整个医业的能量。
身为皇家荣誉医官,上享耀目身份,至下却不怎么方便收徒。医官收徒弟得走一套较为繁琐的章程,因为这道门槛,虽然能入门的医童生员品性上都不差,却又免不了会错过一些出身虽低,但头脑思维方式却有习医天赋奇才的苗子。
由皇帝钦点的御医,轻易还不能接诊平民病患,但从侧面角度来看,病人的复杂程度是可以提升医者的经验和医技的。目前华施闲待在太医局,除了使弄的药材都是在采办入宫以前精拣过的,连治疗服务的对象也是固定的那几位,轻易不能有、或者说根本就不该去设想新的尝试,这实在大大禁锢了他求进步的意愿。
而最令他烦闷生郁的,就是这个比较固定的医治服务群里,就有一个二皇子王泓这样的老病号。
二皇子的虚弱之症一直未见彻底康复,时常反复的病况令医界名门之后的华施闲内心很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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