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天以来,阿山那边一直没有任何消息。而这两天的时间里,白言初天天都忙得半夜才归家。
而到了这晚,他没有回家睡觉。而是给她打了电话来,说准备在办公室忙通宵。
入睡前,悠悠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一个最新消息:“清水区莲花路别墅区一栋旧别墅十五分钟前起火。起火原因不明,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清水区莲花路别墅区?那个地方,那条路,实在太熟悉了!那岂不是白言初母亲周雪飞生前居住的房子吗?怎么会起火了?
马上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可是,那头久久无人接听。
白言初不接电话。
她心里很慌,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压倒了她。
城市那一端的那场大火,仿似烧在她心间一样,让她焦灼难安。
十分钟后再拨打他的号码,可还是无人接听,叫她留言信箱。
白言初怎么了?她不敢想象。他母亲的屋子起火了,他知道吗?
最后,她颓然倒在床上,却翻来覆去。一直煎熬到凌晨。
期间,她不断给白言初打电话。可他就是没有接听。
她彻夜失眠,心焦难耐。
心烦意燥,她就让女儿跟着仙姐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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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睁开眼的悠悠是被床边作者的某个男人吓得坐了起来。
简约而洁净的白衬衫,勾人的浅浅笑容,幽黑深邃的眸子。白言初正全神贯注地望着有些慌乱的她。
她惶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微笑,伸手去拂她耳边的乱发:“刚刚。看你睡得那么好,就不想叫醒你。”
“你昨晚去哪里了?”她心跳加速地问。
一丝隐隐的不安还是飘荡在她心间。
“我不是说吗?我在忙,一直呆在公司。”他微笑抱着她。
温暖的胸怀,幽雅的古龙水香味,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气味。她伏在他怀中,一颗心渐渐回归到安宁。
他柔声说:“宝贝,我们下个月就去欧洲吧?我还打算长住呢。”
悠悠惊问:“那公司怎么办?”
最近他老是提出要去欧洲,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放得下偌大的公司和那么大的事业?
“我会去安排的。”他抱紧她,不愿放松。
悠悠又问:“妈妈的屋子被人放火烧了,你知道吗?”
看着她惊惑的眼神,他却淡淡一笑:“我刚知道了。”
“什么人做的?”悠悠急忙问。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烧了华安总裁母亲的房子?
白言初却浅笑:“一个疯子而已,已经没事了。”
尽管他语气云淡风轻,但悠悠却依稀觉察到他眸中情绪的涌动。似有一种哀伤、无奈,更有一种释然。而且,他眼白中血丝纵横,竟有一种异样的妖冶。
“童童呢?醒了吗?”他又问,把话题转移到女儿身上。
悠悠急忙说:“哦,她在仙姐那边呢。”
白言初快速吻了她一下,说:“我去看看我们的小宝宝。你累了就再躺一下吧!”
悠悠脑子又闪过了些什么,就一把拉住他的手:“言初!”
他回头笑问:“怎么了?”又坏坏一笑,“想我再亲你一次?”
她却担忧地说:“我怎么觉得有事会发生。”
他弯下腰,吻吻她的眉心,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真的不会有什么事了。信我的,我们会幸福的。”
她看着他离去的颀长背影,心底却波澜顿起。
可是实在太困,就还是闭上眼小睡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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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喂童童吃饭的时候,悠悠在电视新闻上听到了一个让她浑身发颤的消息:
“警方在清风大桥底下的大水渠里发现一具女尸。经证实,死者为电视台前当红女明星江心怡……死者舌头被割断,颈部有勒痕,身上部位并无打斗痕迹。警方估计是被人杀害抛到水渠处……再有目击者声称,死者江心怡就是昨晚在清水区莲花路放火的人。当初有路人看到她提着两桶疑似汽油的物品在屋外徘徊很久……”
江心怡死了。
她心里最恨、最畏惧的那个女人死了。
上辈子,就是那个女人指着自己的肚子,骄傲而尖刻地指责自己。让她误认为白言初有了野种,才跟他争吵离婚。
她的幸福,全都是毁在那个女人手上。
现在,那个女人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且,死得很惨烈。
纵观江心怡的一生,既戏剧性又辛酸。但是,却不值得被人同情。
悠悠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失神地望着电视屏幕。
小童童注视着母亲的神情,不禁问:“妈咪,你发呆啊”
悠悠这才回神,尴尬一笑:“对不起!来。”就舀起一勺子蛋羹伸到女儿嘴边。
童童突然问:“妈咪,我们是不是要去外国啊?”
悠悠微微蹙眉:“谁跟你说的?”
童童很认真的说:“爹地咯!爹地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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