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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全是温暖纯净,好像只是刹那间,所有的心结就全部解开了。
几个人在游乐场玩着、笑着、闹着,秦墨扬时不时就会在她脸上浅啄一下,每当这时,小幸福就会双手捂眼,嘴里喊着,“爹地妈咪,羞羞羞!”
然后小幸福就会也吵着要亲她,她很是无奈地把脸伸过去,这时旁边的一大一小总会一人一边亲在她脸上。
这个梦实在太真太美,真的就像发生在现实中一样,美的让她一点都不想醒过来,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沉溺在这样的梦中。
看着秦墨扬的目光所及,余帛隐隐有些意识到来人的身份了。
斟酌再三,再次开口:“你是?”
秦墨扬并不答话,依旧只是看着还在睡着的左沐曦。
余帛此时倒真的有些拿捏不准来人的身份了,如果来人真的是秦墨扬,他断然不该如此镇定和冷静,他不是看到他画的那幅画了吗?
如果来人不是秦墨扬,他断然不应该用这样的目光一直看着左左。
在心中有了一个答案后,余帛选择再一次开口,“哦,那个,你是来找左左的吧?这两天左左当我画的模特挺累的,刚才睡着了,需要我把她叫起来吗?”
直到这时,秦墨扬才终于给了余帛一个眼神,只是眼中的情绪越发难以猜测,“当你模特?”
余帛点了点头,“对啊,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左左以前也是学油画的,左左一直不太喜欢刻意的动作,一直相信最自然最真实的才是最美的,所以躺这儿睡觉这个动作也是左左设计的,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睡着了。”说着余帛就笑了起来,不由看向一旁的左左。
秦墨扬怎么会不知道左沐曦一直追求真实和喜欢自然,只是这些话经由另一个人说出来却是那么的刺耳。
都说同性相斥,秦墨扬自然不例外,尤其这个同性对自己的领土虎视眈眈想侵占的时候。
余帛眼中不自觉透露出来的那种雄性动物对自己感兴趣的异性的占有欲更是刺眼的很。
像是在验证什么似的,秦墨扬开口,“可她已经很久不画了。”
余帛听完颇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外面所有人估计都这样认为。”
“什么意思?”
“听你这些话,你应该也是左左的朋友吧?不然你不会知道她放弃了画画这件事。在明面上,她确实是不画了,但其实私下里,她还是会画的,我很多画都是我们一起合作完成的。”
秦墨扬一直知道左沐曦对于画是发自骨子中的喜爱,即使现在她从来没有拿起过画笔,他也从来没有认为她放弃了画画,所以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此类的问题。
虽然有时候,他也想知道她放弃拿起画笔的原因,可前不久的那天晚上,她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会放弃画画?其实不是我想放弃,而是我不敢——”
“每次只要一拿起画笔,我就会想起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会看到你冰冷地看着我,目光全是仇视和恨意,我还会看到……看到所有的颜料全变成……全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