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很复杂,他将她抱的更紧,深情的吻着她的唇角。
“如果,那个人愿意,让你回到本王的身边,日后,你会不会选择离开本王?”
江雪玥神志不清,她迷迷糊糊的,顺着男人的问题回答,“娘亲疼我,我不能做不孝女……”
男人太了解她的性格,嘴里可以说着比谁都狠的话,可心却比谁都更软。
如果容隐这个身份,不能和她在一起,那白眼狼这个身份呢,应该可以罢。
他慢慢的在她的脸上亲吻,而后,他的唇在她的耳际流连,声音蛊惑。
“留在我的身边,我帮你报仇雪恨,好不好?”
江雪玥根本听不明白,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的意识越来越乱,从内心喷涌而出的渴望,让她有些热情的环抱着男人。
昏黄的光线中,只见男人的的白皙如玉的手,一点一点的解开怀中女人的衣带。
他压下身子,墨黑的眼瞳里全部都是她,而他,也在一寸一寸的,缓慢而强势的占‐有她。
心太乱,情也太乱。
她在他的身下绽放,男人的手法她太熟悉,每次关键时刻,他都会存着心去逗弄她,要她开口求饶。
只是江雪玥这一次却是哭的很惨,声音很哑。
“容隐,容隐……你为什么,还没有找到我……”
男人的动作微顿,随后他的动作更加的深入了几分,江雪玥难以抑制的闷哼出声。
他的声音,比她的还要低哑,“雪玥,孩子我非要不可。你,不准恨我。”
……
江雪玥累坏了,一直沉沉的睡着,一觉到了中午,她肚子饿得难受的时候,她才醒过来。
然而,她意识清醒过后就觉得很不对劲。
腰腿酸痛的厉害,她不是未经人事的无知少女,不过一瞬的时间,她已经明白这是因何缘由带来的种种不适。
她瞪大了眼睛,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从被褥里摸下去,顿时就揪紧了身上的棉被――
江雪玥说不出自己的心慌还是什么,本来就迟钝的大脑,倏地更加的晕沉了。
容隐根本不在她的身边,谁碰了她,她都不可能安然无恙的。
可,她身体的反应……
而且,她记得,她是情蛊发作了,然后起身去找水盆的。
然后,然后水盆没有找着,她还被绊倒。
后来,好像有人抱住了她,对方绝对是个男人。
且,还是个身上带有墨竹香味道的男人。
再之后……
江雪玥的心下沉的厉害,可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对方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她习惯性的捂着了脸,似乎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白眼狼身上有墨竹香的味道,可他,根本碰不了她。
那,昨夜是怎么了?
她自己,做梦了?
因为太久不曾见过容隐,加上情蛊发作,而她最需要的人,就只有他一人,所以,她做了那样的一个梦?
但,梦境会不会太真实了?
只不过,依着容隐的习惯,和她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他时不会帮她穿好外衫的,只会帮她擦好身子,换上干净的亵,衣,绝对不会帮她多穿一件。
用他的话说,就是再脱下来,太浪费时间。
而此次,她身上的衣物,完好无缺,外衫也在。
江雪玥紧紧的抱住了双膝,似是想到什么,她忽然喊了一声冷静,唤那个侍女进来。
侍女听到传唤之后,很快就赶过来了。
她没有俯身行礼,因为行礼江雪玥也看不见,所以直接免去了。
她问,“夫人,怎么了?”
江雪玥努力保持着镇定,却也咬着唇,久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我觉得,我肩膀上好像被蚊子咬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外衫和里衣,将自己的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蚊子咬的,还是虫子咬的,我觉得,有些难受……”
侍女闻言,便走上前去瞧,江雪玥的肩膀上没有什么东西,干干净净的,但是,被微微被扯开的,精致的锁骨那边,好像,有一个很深色的印子。
侍女脑袋一轰,有些呆滞的看着她,久久未语。
那是什么……
她也不是不知道。
毕竟伺候过那么的夫人,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激烈欢,爱过后,男人故意留下来的东西。
只是,江雪玥看不见,所以,她才不知道。
侍女的面色变了又变,所以,她现在是在给她下马威么?!
警告她,她和庄主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好很恩爱,警告她,不要对庄主有非分之想么?
侍女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大跳,可转念一想,感觉又不对。
眼前的这个女人,毕竟看不见,说不定连庄主都没看出来,她喜欢他,这个眼瞎了女人,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看着江雪玥,狐疑了很久,直到江雪玥不安的开口,再问了一次,她才含糊其辞的道。
“夫人的肩膀很干净,没什么东西,只是夫人说,很难受,所以奴婢就看的久了些,还请夫人原谅。”
她这么一说,江雪玥顿时就放下心来。
其实,也说不上什么放心不放心。
白眼狼碰不了她,若真的有吻痕,也只能说明,昨晚不是她的错觉,那个人,是容隐。
也是,白眼狼。
冷静这么一说,便只能更加的证明一点,白眼狼不是容隐,她昨晚……
只是自己太想男人,做了不可告人的梦罢了。
尽管如此,江雪玥还是无法接受,虽然昨夜有情蛊的作用,也确实身不由己,可她――
还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
……
…………
百里连儿出事了,这是千雾和容隐说的第一句话。
人已经救出来了,现在正在她原来住的房间里休息。
这是千雾对容隐说的第二句话。
容隐走进屋子,百里连儿正撑着身子,面色苍白喝着点温水。
宫里没人敢动她,她是在宫外被人动的手。
容隐一点一点观察着她的神色,他在她的床沿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她。
百里连儿冲他一笑,“别这样,也许只是意外。”
默了片刻,容隐淡淡的嗯了一声,眼神里却夹杂着一股森冷的寒意。
“本王会寻个理由,留你在这里住。等本王处理好事情之前的这段时间,你都别回去。”
百里连儿摇了摇头,“不行。我要是不回去,那个人肯定会理所当然的认为,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听本王的。”
百里连儿强自一笑,“隐哥哥总是这样。”
她语气大都是无奈,“他也和你一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担着。可我,不喜欢你们这样。”
容隐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漆黑的眸底,戾气盎然。
“有些事情,不必想太多。那些人,本王已经给你解决了,现在,你只需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这些,他起身就要走,百里连儿唤住他。
她的目光静静的望着他,不悲不喜,像是个木偶一般。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被人侮辱致死,隐哥哥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是怎么死的?”
与其说这是请求,不如说,这是祈求。
“不会有那么一天。”
男人看着她没有表情的小脸,眉头皱的老紧,“就这么喜欢他?”
百里连儿淡淡的笑,管家却是在门外敲了两声,三人都还没有说话,一个长相俊美儒雅的男人,就从门外,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