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
“你叫段庆波?”
“是的。”
“你和鲁安平很熟吗?”
“不,不是很熟,不过我们在叙利亚有些来往,我们肯定认识。”
“你看到死者的尸体了吗?”
“看到了。”
“你认得出那具尸体是什么人吗?”
“认得出。他是鲁安平。”
马致远低声嘘了一下,不屑地表示怀疑。
“你敢确定?没有丝毫疑问?”
“是的。”
“你有没有错认的可能?”照海再次强调一遍。
“没有。”
“谢谢你。我们让马洛娃进来。”
马洛娃从门外进来,从段庆波身旁经过。段庆波好奇望着她,而马洛娃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马洛娃,想必你已经见过死者的尸体了?”
她在发抖。
“是的。”
“你非常肯定地说,那是个你完全不认识的人。”
“是的。”
“听了刚才段庆波所做的叙述,你是否打算收回你所做的叙述。”
马洛娃斜睨了一眼段庆波,坚决地说:“不!”
“你依然确定那具尸体不是你的前夫鲁安平?”
“那绝对不是我的前夫,我发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
“可是,段庆波已经明确指出,说那具尸体是他的朋友鲁安平。”
马洛娃怀疑地看着段庆波,一点也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这样说:“你弄错了吧?”
“马洛娃,你能保证死者绝对不是你前夫而且是一个你不认识的陌生人吗?”
“我能保证!”
她的声音清楚而坚定,眼神毫不畏缩地迎着照海的目光。
所有的当事人都退下了,只留下照海坐在询问室。在他面前出现了两份截然不同的证词,马洛娃斩钉截铁地说死者不是鲁安平。而段庆波,至今为止,唯一认识鲁安平的朋友说死者就是鲁安平。除了身份问题,摆在照海面前的还有死者到底死于何人之手,或许证据的矛头指向某人,但在下结论之前,必须有大量的证据,例如具体事证、动机和作案的机会。一定要有人于事发时间前后在作案现场附件见过凶手。如果没有这样的证据,那么最好的判决就是:此案为一起蓄意杀人事件,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凶手是何人。
可是一切都太巧合了。马洛娃再婚了,继承了大批遗产,那么她的前夫会不会还活着?他确实活着。他会不会再度现身?他确实再度现身了。她有可能遭到勒索,结果确实遭到了勒索。那个勒索者可能会被灭口,而他确实被灭了口。
如果有?u鹤在就好了,?u鹤总会有办法来解决这些谜团。事实上,?u鹤一点也没闲着,敲诈者到底何许人?查无此人的张宾到底是谁指使的?难道他真是鲁安平?此时?u鹤就要去再次拜访段庆波,她想跟段庆波再谈一谈。但就在?u鹤解开谜团之前,有人先行动了:就在段庆波指证的第二天他被枪杀了。难道是又一起谋杀?而这正是?u鹤疑惑的地方。如果马致远是凶手,但现在他还没被释放,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