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去,此事如若传将出去那铁定会成为三界有史以来最为狗血的八卦传闻!那也就是说,这无疑是给那些个临近渡劫之期的女仙男仙们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围着慕寻他转圈的理由啊!想到这里,本上神暗暗地咬了咬牙根儿:“慕寻啊,此事你没有告诉给其他人啊?”
慕寻已经从方才的愣怔之中回过神来,微皱着眉一把按住我已钻进他衣襟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的手,另一手在我脑袋上轻轻戳了戳:“胡说什么,你这小脑袋里的思想还能再不靠谱些吗?”
我鼓了鼓腮帮子,不服气地开口正要反驳,他却欺身过来一低头便先我一步将我最堵住了。我被他热烈而又极具侵略性的吻弄得浑身发软,一不留神就将要说的话给忘了个干净。慕寻的唇离开我,躺好自身后将我搂住:“好了,不是说明日要去看演练么,睡吧,明早可不能赖床了。”
我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将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紧紧贴上他的胸膛,微笑着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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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次见着慕寻在军中的样子,与他往日里截然不同。平日里的他对着人虽也总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却也只是让人觉得高高在上不能靠近,然而此刻,看着他立于战车之上,身着玄天战甲,手中轩辕宝剑直指沙场,运筹帷幄、杀伐决断,我内心竟不由自主就生出对他屈膝跪拜、臣服心折之感。
这场演习最后以魔军帅营被攻破告终。在漫天战火中,慕寻持剑率领众将士攻入魔族一军的心腹之地,身下战马嘶鸣,轩辕剑所经之地血雾横爆,枯骨顿生!斩敌帅于战马之下,他直起右臂,手中轩辕剑直指天际,在身后众将士齐整的震喝之声中落下,悬着魔军帅营旗帜的石柱应声倒地,震得地上灰尘顿起。他便在这漫天灰尘之中拉动战马缰绳缓慢而坚定地转身,面朝神族之军,身上的玄天战甲在灼灼烈日下泛着冷冽的寒芒,一如他眼中肃杀锋利的眼神。
这就是我天界的司战之神!我整个人都在神族军士震天的吼叫声中颤抖,激动地不由自主伸出手捂住了嘴巴。慕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骑着马下了帅旗旗台,在军将们自动自发让开形成的过道中一步一步走向我,朝我伸出手。
我抑制住浑身不断的微颤,将手放入他那只沾染了血污的手掌之中。他微一使力,我便觉得身子一轻,下一刻人已身在战马之上他的怀中。他低头看着我,眼中的锋锐杀伐之气瞬间如潮尽退,似乎在一刻间复又变回了昨夜同我温存的温柔男子。
本上神得承认,自己被他这一瞬有些突兀又再自然不过的变化勾引到了。双手不自觉地就环过他的脖颈,我立起身子就朝他吻去,然而腰间力道猛地加重,他一使力又将我控回马上,我还来不及不满地嘟嘴下巴便被两指一握抬了起来,紧接着他炽烈地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我不得不承认,穿上了玄天战甲,他整个人确然是不同了。
他这一吻结束之后我一抬头才发现周遭的环境变了。之前两军对战的结界被破去,空中火与鲜血混合的味道也在一瞬消失殆尽,甚至原先围在我们身边的将士也凭空消失了,我恍然大悟,演习已经结束,此刻,我们是回到了位于六重天的演练之地。
头顶传来天帝含笑的声音:“慕寻上神可未提及,兮归上神此番也会入阵。”
我一震,忙松开抱住慕寻的手转身站好,抬头偷瞥了眼座上的天帝。目光掠过他身边另一座椅上的男子,不由一愣——这个人的容貌,竟然让我觉得熟悉?
身边的慕寻却只是微微一笑,一手过来牵了我的手,用另一只手抚了抚我的发:“阿归想看我在战场上的样子,我不想她在水镜里看。”
我回过神来,冲他笑笑,耳边这时却传来一个浑厚中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声音:“看来兮归上神的癔症已经好了。”
我顺着发音来地看去,说话的正是稳稳坐在天帝身侧的男子,既然是坐在这个位置——我心中略一估摸,已然知道他的身份。听慕寻说,近七万年前的那场神魔之战结束不久老魔君便归尘羽化,继承了他位置的乃是当日亲手将单麟送至天庭求和的魔族大皇子单褚,想必便是眼前这人了。
此刻,这一届的魔君正一手扶着座椅的扶手,低头目光在我身来来回梭巡了一圈,一扬脖子,嘴边忽地扬起一抹有些邪肆的笑意:“当日在军中见到兮归上神时本君还曾可惜,如此美艳之色竟是个痴呆的傻子。父皇同二弟也曾怀疑兮归上神当日是故作痴傻,实际乃是神族用来对付我族的秘器。本君当日不信,不想今日再见,却也生出这般的疑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