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竟又是他败了。
不想活了。
……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飘来一个轻柔的女声,“陆师兄?你、你还好吗?”
陆风眠一惊,回过头却见江映浅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个白玉瓷瓶,怔怔地看着他。
“无妨。”少年掸了掸衣服上的土,顺势问:“你也来上丹药课?”
“没,我来药田采几株灵植。”
药田就在丹心堂后面,陆风眠没心思闲聊,便迈开步子,急匆匆道:
“那你去吧,我走了。”
“陆师兄,你等一下。”江映浅从芥子袋掏出一个变小了的丹炉,“这是你师妹让我给你的,刚才我恰好碰到她了。”
“昼言?”
陆风眠没想到小师妹还有几分良心,伸手接过丹炉一看,果然他最爱的那个。
不过貌似是从泥坑里捞出来的,上面脏兮兮的痕迹还未干,陆风眠叹了口气,“唉,回来了就好。”
江映浅不知道他们师兄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看陆师兄那灰头土脸的样子,许是打了一架也说不定?
她向来不喜欢刨根问底,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 — — — —
昼言其实是在下山的路上遇见那个丹炉的。
想想三师兄这货此刻肯定心疼肝疼,倚着大树唉声叹气,她就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昼言索性大发善心,顺手救下了那在泥坑里打滚的丹炉。
随后就委托江映浅送回去了。
不过这一天折腾下来,屁也没学到不说,还因为使用言灵透支了灵气。现在的她要想回大殿,靠两条腿走肯定会累死在半路上的。
“不行,还是得先学会御剑。”
师父不知道又去哪儿潇洒了,自己那几个师兄没一个像人的,昼言当即决定启用她上学时的惯用模式——
自学。
所谓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回不去那干脆就不回。她随便在丹峰上找了个废弃的茅草屋,打坐吸收灵气,静静等待着黑夜的降临。
终于熬到大部分人都去睡觉了,为了不社死,昼言翻出提前准备好的自制悍匪头套,草草戴上,跟做贼一样溜出了门。
今夜乌云遮月,阴风瑟瑟,可真是个干坏事的好时机啊。
“不对,我明明是来练习御剑的,为什么要想这些?”
昼言捶了两下自己的脑瓜,将长剑置于地面上,按照典籍中所说的步骤运转灵气,然后自信地踩了上去……
纹丝不动啊老铁。
用言灵御剑也不是不行,关键是没法调速,她不想因为超速御剑把人创飞,毕竟,那可是会摊上事儿的。
正当她上蹿下跳,一次又一次尝试的时候,远远望见对面山头上好像飘过去了一道白影。
昼言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白色的影子却定在了原地,似乎是在和谁交谈些什么。
这下搞得她心里痒痒的,但若想溜过去偷看,以她目前的实力只有御剑一条路可以选择。
什么都不能阻挡我吃瓜!
终于,在一通紧张而刺激的努力之下,长剑稳稳地带着她飞了起来。
剑光雪亮,少女的衣袂在夜风中飘舞,如果不是头戴抽象版悍匪头套,现在的她应该美得像月亮上跑下来的仙女。
不过这都不要紧。
最主要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降落,方便待会儿偷偷看戏。
眼瞅快到对面的山头了,昼言瞄准一处大殿的屋顶,运转灵气,默念口诀,悄无声息地收剑降落。
只是,刚刚站稳,就感觉脚边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动,摘下头套细细看去,好家伙,房顶上竟然还趴着个人。
她腿一抖,差点没从上面滚下来。
“卧槽二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嘘,别出声。”宋文溪将手指贴在唇边,比了个手势,又指了指藏匿于黑暗中的那道白影。
“师妹你看,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