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沒有回家來,当陵寒领着冷溪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转眼看去,一眼看到是冷溪,脸上瞬间出现惊喜的表情,然后一个个开心的跑跑过來抱住冷溪的腿。
“妈咪,你回來了,呜呜……妈咪我好想你……”陵凌小身板圈住她,仰着脑袋泪眼朦胧,撅着小嘴受到极大委屈似地。
雪儿也跑过來抱着冷溪的另一条腿,不过她沒有做声,小脸在她腿上蹭妮蹭妮,传达着见到她的喜悦。
冷溪垂头,笑着抚了抚陵凌和雪儿的小脑袋,“妈咪只不过是有事情出去了几天,乖,不哭了,妈咪也想你们,这不回來了吗?”
她考虑是周到的,跟孩子们说着话,一点责任都沒有牵扯到陵寒,她怕孩子们怪他。
陵寒看了看冷溪温柔的侧脸,敛了一下眼眸,突然发觉也许他之前真的做错了。
他顾着自己安排一切,却忽略了孩子们的感受。
“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吧。”陵寒拥了拥冷溪的肩,说道。
冷溪也回神,这才发现他们还站在玄关口,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半蹲着身子与他们对视,柔和的道,“进去吧,妈咪肚子好饿,我们去做饭吃好不好?”
陵凌边擦眼泪边连连点头,诺诺的说,“好……”
走进大厅,见紫凤直着身子坐在沙发上,面朝着他们这边,那表情带着期待张望的,而楼叔坐在她身边办揽着她的腰。
原本是陵寒故意赶出去的,紫凤和楼叔大概也不知道陵寒为什么赶她出去,现在她突然回來面对紫凤还觉得有些尴尬,扯唇角微笑道,“紫凤阿姨……”
“傻孩子,还叫什么阿姨,都一家人了,该改口了……”紫凤面目有些慈祥的说着,话语间有些感叹。
婚礼上的事杜绍熙在已经跟她汇报了,紫凤和楼叔当然已经知道冷溪陵寒举行了婚礼。只是令她心痛的是,沒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中毒那么深,这可怎么办呢,紫凤心急如焚。
听到紫凤这么说,冷溪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明白过來,看了陵寒以后,然后有些激动的看着紫凤说,“是……是……妈……”
这一声妈叫得紫凤很受用,她应着点点头。
冷溪刚才的尴尬也消失无踪,心情好了一点,陵寒半拥着她的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像是给她力量一样的。
“一整天都沒吃,我去做饭,你们先坐会。”冷溪看着陵寒说道。
陵寒轻点了点头,走到紫凤对面坐下,冷溪便直接去了厨房。
待确定冷溪到了厨房之后,紫凤一脸忧愁的面向陵寒,“寒儿啊,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身上的毒……这该怎么办啊。”紫凤说着,手指都有些发抖了。
陵寒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略略的垂下去,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童颜的这种毒素很厉害,潜入他血管的每一个细胞,很难解去,或者说能不能解去。
他之前自己也了解了一些这方面的事情,得到的答案都是无能为力,于是他做好了等死的打算。
“妈,溪儿她怀孕了……”陵寒抬眸看向紫凤,声音淡淡的像是商量。他不准备回答那个太过于沉重的话題。
紫凤愣了一下,刚才紧张的脸有些激动了,“第三个孙子?”
“嗯。”陵寒点点头,“我准备请一个阿姨,这样一來溪儿也不会太累,让她好好养胎……”
“寒儿,这些事就交给溪儿自己去处理吧,你要对你自己的身子上心,寻一寻专家,你不能这么拖下去,不能就这么认命了。”紫凤一脸愁苦,一心惦记着他,就算陵寒转移话題,她还是担心。
陵寒垂了一下羽睫,淡淡的道,“顺其自然吧……”他不想给他们太多的期待,期待太多到时候绝望就太痛。不如一开始就让他们做好准备,反正对于死亡,他已经无所畏惧了。
如果最初得知自己会死他会很恐惧很害怕,很舍不得,很痛苦的话,那么经过这些时间的痛苦折磨和折腾后,他已经沒什么感觉了。
紫凤听他这么说更加忧心了,手有些发颤的摸索着要坐过去,楼叔扶着她,让她坐在陵寒身边,紫凤伸出手去摸索着陵寒的脸,陵寒转头面对她,让她的手能摸到他的轮廓。
摸到自己儿子的脸庞,紫凤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來,“寒儿,别这样轻视自己的身体,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自己好起來。”她这辈子就这么唯一一个儿子。她已经失去得够多了,那种痛苦实在让人无法承受。
看着紫凤这样,陵寒的眼里有些憔悴,他何尝不心痛他们的心痛,轻抚着紫凤的手说,“我会的,妈,别太担心。”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承诺,也听不出是敷衍。
楼叔深沉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陵寒的肩膀,“要相信自己,你是最棒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无论什么方面,沒有你做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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