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天,禹家祠堂里面不时的发出一道冲天灵光,祖宗们不时显灵,闹的禹村上下鸡飞狗跳,禹村完全陷入了繁忙的筹备中。
常年闭关不出的老家主禹铁已经九十多岁,放在寻常人家可就是高寿老人,可在禹家,九十多岁真的不算什么,相对来说还算是年轻人呢,至少,族中一百三十岁往上的老者就有好几位。
禹铁六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了禹楠,六十多岁对于他来说是正值壮年,尤其禹铁擅长炼丹养生,本身修炼的内功更是有益健康。若不看他那张冰块一样寒冷的脸,这个老者纯粹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飘渺仙人,一身青色古衫,广袖长袍,黑色长发垂到小腿处,黑须也是垂到腹部处,真如同是避世得道的高人。可惜,那双冰冷无情的双眼,生生破坏了这份仙气,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这个年纪的老者,头发胡须没有白一根,而且根根黑亮柔顺,可见保养之好,尤其是那一尺长的美须,打理的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是刻意留的。
事实上,禹铁爱好不多,除了炼丹酿酒,最爱的就是他那一尺长,垂到腹部,打理的比头发还要顺滑的胡须了,说是爱须如命也不为过。
禹铁来到祠堂,祠堂里的牌位们正围成一圈聊天聊的好不热闹,守门的两名侍卫看到禹铁,纷纷跪下行礼,“参见老家主。”
禹铁挥了挥长袖示意众人免礼,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开祠堂的大门,走了进去。
禹家祠堂很大,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牌位,成千上万,死后牌位能够进入这间祠堂的,都是禹家的嫡系血脉和有功之臣,事实上,四千年的历史,这些牌位并不算多,但积累到一起就显得多了。
其中,靠前一些,大约是宋明清时期的一伙牌位们正凑在一起‘噼里啪啦’闹个不停,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往唐朝的位置瞅了一眼,果然看到那位唐朝年间的牌位不见了,仔细一瞅,果然那位也凑在一群后辈当中起哄,他一拂衣摆跪了下来,“第三千九百七十七代子孙禹铁,拜见各位祖宗。”
热闹的牌位顿时安静了一瞬,几个牌位转身‘看’向禹铁,阴暗的祠堂里,这一幕有难免有些诡异恐怖,可是禹铁却是十分淡定,并无诧异。
片刻,围成一伙的牌位们纷纷各归各位,转眼间都安静地立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仿佛之前热闹的场面只是幻觉。
但是,留在原地的,却还有四个围成方形的牌位,这四个牌位中间,是一张麻将桌,上面是正打了一半的麻将,所以,之前那伙牌位们就是在围观这四个家伙打麻将。
“十二世祖,九世祖,七世祖,是我重孙子来了,先不玩了,我先和我重孙子说话去了。”禹泱的牌位跳了跳,对正另外三个牌位说。
“去吧去吧,小泱,咱们下次再玩啊!”十二世祖慈爱地说道,然后带着九世祖,七世祖各自回到原位,因为禹泱是这些牌位中辈分最小的,所以也是最受宠爱的。
而那张麻将桌,也被凭空隐藏起来,连禹铁都看不清他们是怎么藏起来的。
“太爷爷!”禹铁拜见道。
“小铁,你来有什么事?”禹泱显出人形来,慈爱地看着禹铁,禹铁目光略温和了些,但依然是那幅冰块脸的样子,“太爷爷,孙子是为了禹楠的事情而来。”
“怎么,你在担心他的媳妇?”禹泱的深邃的目光看向他,禹铁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其实你也不必思虑太重,禹楠自有他看人的眼光,两千多年了,有些事情是该找个人来打破规律了。两千多年,三十多代家主没有妻子,每个人都是孤独终老,也不是我们想这样的啊,如果禹楠能找到一个合心的人,至少也不用步前辈们的后尘。”禹泱缓缓说道。
禹铁眼中闪过不屑,“孙子觉得一个人也挺好,这世上,除了血脉相连的亲人,外人哪里会对你真心实意?人都是自私的,那些女人,哪个没有虚荣心?没有禹家家主的身份,那些女人会爱上你?”
那些女人,自以为自己藏的很好,但历代,哪个女人不是怀着别样的心思来接近历代家主的,比如东方茉,自以为自己是特别的,甚至企图自己为了她打破传统,可是凭什么?就凭她的白日梦么?
可禹楠呢?他认为是最优秀的家主,结果是他打破了禹家的传统,禹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先别太早下决定,万事总有特殊,禹楠那孩子也不是傻的,你大可放心,过两天见到了人再说。何况,能够炼化白玉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盘龙令沉寂了太久时间,也是该活动活动了。”禹泱安抚道。
“盘龙令会威胁禹家的安定,那是禹家的半边天啊,两千年,那些盘龙卫后人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们真不敢想象。”禹铁皱眉道。
“盘龙卫,我们家族曾有那些暗卫的名单,虽然不全,但循着那些名单,或许可以找到他们如今的后人,找到他们的后人,我们也好了解一番盘龙卫如今的实力,虽然只是一部分,但心里也好有个谱。”禹泱深思了片刻道。
“好,我一会儿就去找那些名单,希望禹楠还没把盘龙令交出去。”禹铁喃喃道。
“肯定交出去了,传家铁卷上了,白玉印章也炼化了,没道理盘龙令不交出去。禹楠那( 就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