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水涟寒一愣,怪异的看想冷滟,秦烈已经手指捏得“噼里啪啦”作响,狠狠一拳朝水涟寒打过去。
水涟寒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却听秦烈冷哼:“敢骗我一个字,我就还你一拳!”
原来秦烈那拳头只是停在了他的面上,离着他的额头不过半根手指的距离,力道之大,带起他一头青丝都飞了起来。
见到水涟寒面色都吓白了,满头冷汗滴落,冷滟唇角抽了抽,暗叹那水涟寒果然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吃的就是秦烈这一套。
果然,水涟寒一边艰难的吞着唾沫,一边道:“我没骗你们,你们要找的是一个男人对不对?”
冷滟凝眉看他,并不不说话,秦烈忍不住喝道:“继续说!”
水涟寒一双眼也盯着冷滟身上,因为他知道秦烈就算再暴戾,只要冷滟皱一下眉头,便是百炼钢也会化为绕指柔。
所以他趁热打铁的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可是你们要答应带我一起走,不然我宁死也不说。”
现在倒是骨气了?
冷滟不屑冷笑,直接朝秦烈道:“秦烈,我们走。”
秦烈有些为难,皱眉犹豫道:“滟儿,他不敢说谎的……”
冷滟眸光一闪,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知道秦烈其实不比她担心花千城要少,严格说来,最担心花千城的,便是秦烈了。
“水涟寒,你要知道,你跟我们一起走了,就代表跟唐府作对。”
冷滟看向水涟寒,一字一句的严肃说道:“而且我们不保证能安全出去,但是只要我们能出去,就一定带你一起出去,你自己考虑清楚。”
水涟寒怔怔的看想冷滟,那双漆黑的眸子在说话之时闪耀着慧黠的光芒,闪耀如星,像是能将他的灵魂给吸进去一般。
冷滟被盯着皱起了眉,秦烈直接推他一把:“快说!”
水涟寒这才艰难的将目光移开,眼底却有些炙热的光芒,心跳也仿佛失去了频率一般……
*
冷滟实在没想到,水涟寒所说的地方竟然就是隔壁的房间,便是他之前和千芊颠鸾倒凤的房间。
水涟寒说千芊关了一个男人在墨玉床之下的暗格里,不过那个男人不举,不管是对着千芊,还是唐娩娩。
于是千芊恼羞成怒,把他四肢给锁住,在床低下天天听着她如何与人欢爱,而且那屋子里还燃着催情效果极强的香炉。
要是那男人只是伪装的话,受了这连续的刺激,恐怕当真是会终身不举了……
水涟寒说得也极为惋惜,还带着男性同胞之间的同情,毕竟最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自己不举。
冷滟和秦烈也受惊不下,冷滟却已经百分百肯定那个不举的男人就是花千城了。
只是当三人赶到隔壁,想要打开那墨玉床,却是半天也没能找到开关。
冷滟一边找着,一边还不忘轻声的唤着:“花千城?花千城你在里面么?我是冷滟,我和秦烈来救你了。”
“没用的,千芊不会让他开口说话,我们也从来没有在这里听到过他的声音。”水涟寒凝声说道。
他身上裹着秦烈身上脱下来的蓝色外袍,倒是比之前赤身裸|体的时候要人模人样了,只是得忽略掉他那鼻子以下的部位,因为那一部分已经被秦烈蹂躏得面目全非。
秦烈直接从储物指环里放出玄铁重剑来,“啪!”的一声就朝墨玉床劈了下去。
可惜,玄铁重剑虽然是难得的宝剑,但不是像孤鸣剑一般的神剑,所以墨玉床没有反应,秦烈的玄铁重剑倒是有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想到孤鸣,她心里不受控制的钝痛了一下,见秦烈又准备再劈,正想将他拉住,却听到远远的传来一道厉喝。
“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是唐娩娩的声音,而回应唐娩娩的是一大片唯唯诺诺的“是”,然后就是无数凌乱的脚步声,还有翻墙倒柜的声音。
“唐娩娩来了!”水涟寒身子一震,退后两步朝着秦烈靠拢。
现在成亲的时间刚过,冷滟知道唐娩娩是看到了两位新郎变成了唐府里的小厮,这是来搜人了。
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忽的朝水涟寒看了过去,唇角的那抹笑很是诡异。
“你……你想干什么?”水涟寒瞳孔一阵紧缩,声音发哑。
秦烈也诧异的看向冷滟,见冷滟没说话,便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我带你杀出去!”
“诶,你们可不要背信忘义,抛下我不顾!”水涟寒急忙跟上,紧紧挨着秦烈,就差拽上他的另一条手臂了。
冷滟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那魔气萦绕的墨玉床,拉下秦烈的手臂,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眼看脚步声渐近,秦烈点头,回身就是一拳朝水涟寒招呼了过去。
水涟寒的眼睛顿时肿起一片青紫,顿时怒吼道:“做什么打我?!你……”
水涟寒还未说完的话顿时消失,秦烈一掌劈晕了他,扛起他就飞快的跃上高高的屋梁。
水涟寒刚才的声音没有掩饰,很大很清晰,怒气也很重。
果然,外面脚步声都朝这里涌了过来,而冷滟则飞快的上前去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一身红纱,满头珠翠的唐娩娩握着鞭子杀气腾腾而来,身后是气势浩瀚的一群少年尾巴。
“大小姐!”冷滟看到唐娩娩之后,面色有些发白,还带着一种畏惧。
唐娩娩眯着眼看了冷滟一眼,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一个呢?”
冷滟衣衫和发丝都有些凌乱,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潇洒,她看了一眼晕暗的屋里,快步走到唐娩娩的面前,死死盯着她,眼神中含着一种憎恶。
咬着牙说道:“我还想问你呢,我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被那个丑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掳了我来不说,还把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听到冷滟说“丑女人”三个字的时候,唐娩娩面上阴鸷褪去不少,又听到另一个,顿时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冷滟看了一眼隔着高树杂草的对面房屋,皱着眉抚着自己的头:“我也不清楚,头一直都晕乎乎的,奇怪……”
唐娩娩眸光一闪,径直推开她就往门边走去,眼睛虽然一直盯着那墨玉床,却一直没有进去。
这时,一个小厮快步跑来,急声道:“大小姐,水公子不在房里。”
“那个贱女人!”唐娩娩气得双眸冒火,长鞭狠狠的就地一甩,门板颤动之间,她那大红的身影已经径直朝着墨玉床走了去。
一只手在握着鞭子,另一只手置于唇边咬了一下,一滴血滴在墨玉床边上的雕花图案之上。
快速的化了几个图案,那张床忽的从两边分开,露出一个能容下两个人并躺下的暗格。
唐府的小厮都自动隔得远远的,不该看得也不敢看,倒是冷滟,不但看了,还是跟在唐娩娩的身后看的。
墨玉床一打开,一股刺鼻的浓郁暗香铺面而来,还有一种处于兽类低低的呜咽之声,很是无力虚弱,像是快要断气似的。
暗格里面一片漆黑,一道修长的身影平躺在里面,看不清他的面目,也听不到他的气息,像是一具死尸一般。
而那身影的身上趴着一个小兽,无力的拉达着脑袋,但还是虚弱的用幽绿的眸子警惕的盯着唐娩娩,露出森森的尖尖獠牙。
“竟敢骗我!”看清下面只有一人一兽,唐娩娩握紧长鞭回过头,却看到冷滟就在她身后站着,还光明正大的盯着暗格里看着。
“不想活命了!”唐娩娩本就暴戾,当即举起长鞭就朝她抽了下去。
冷滟冷冷的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用完好的右手一把握住她挥过来的鞭子。
手掌被狠力挥舞过来的长鞭击得生疼,白玉冠也碎了,一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一张雪白清美的容颜美得如同盛放的白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