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推理出现这样的偏差,这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出爱恨情仇的故事。
只是故事主角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实在让杨庆接受不能。
哪怕杨庆接受过信息时代泥石流文化的洗礼。
对于这种断袖之癖他心里还是万分拒绝的。
只能说唐朝的包容与开放绝非浪得虚名。
让他这个穿越者甘拜下风。
与杨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相比,上官婉儿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仅仅是看向何良的目光有冷了几分。
丽娘唏嘘不已,但也只是可惜自己前期在康义何良身上花费的投入。
对于二人的恩怨情仇却是半点不关心,作为南风馆的当家人,很显然这种争风吃醋的剧情她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没想到何良的性格如此偏激,竟然闹出了人命。
真就一件狐裘引发的血案呗。
“所以,你为了报复康义而杀了他?康义身形健壮,以你的体格又如何能勒杀他?”上官婉儿问道。
何良脸上残留着泪痕,目光怨毒,冷笑道:“昨夜郑六郎又在康义的院子里过夜,二人宿醉半宿,一直到今日清晨郑六郎才被下人带走。”
“等到他离开之后,我进入康义房中,他仍旧酩酊大醉,酒醉不醒,要勒死这样一个醉酒之人又有何难?”
杨庆道:“那你为何非得伪造出康义自缢的假象,将他杀死并嫁祸给郑六郎岂不是一石二鸟之计?他们二人本就宿醉喝的不省人事,醉酒以后发酒疯失手杀人的可能性,可比你伪造自缢现场瞒过衙门差人的可能性大的多。”
“至少嫁祸郑六郎这案子可就没那么容易破了,两个人宿醉一宿,喝断片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郑六郎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他的仆从是他家里的人,屁股决定立场,他们的口供做不得数。”
“不管怎么说嫁祸郑六郎都是最佳选择,可比你为了伪造密室自杀现场,还以身犯险演一出戏将自己搭进去聪明的多。”
杨庆摇头不止,对于何良的降智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早晨杀的人,非得等到晚上来演一出破门而入的戏码,而且还是穿着最重要的证据来的。
这不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靶子吗?
有这么长准备的时间,多花点心思处理一下案发现场的痕迹不好吗?
如果这个案子让他来操作的话,以唐朝的科技水平,杨庆完全有把握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让人怀疑自己。
何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得一黯,他抬起头凝望了杨庆片刻,表情渐渐有些痴了。
杨庆被何良看的全身鸡皮疙瘩竖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这眼神,吓人!
他可没兴趣当搅屎棍!
何良长叹一声,哀怨道:“若是我有你这样的脸蛋,六郎肯定不会再跟康义搅和到一起了。”
杨庆:......
想不到何良还真是个痴情种,真是......皂滑弄人啊!
还有,你自己心甘情愿被男上加男也就罢了。
可你想那种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代入我的脸啊魂淡!
杨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已至此,何良对自己行凶的行为供认不讳。
“将此人带走吧,回头转交给衙门带走,现场和尸体也不要乱动,稍后一并交予衙门的人处理,虽然凶手已经认罪,可仵作例行公事仍旧要对尸体检查。”
上官婉儿摆摆手,丽娘赶忙招人过来将何良押走了。
顺带着连大冤种高温书也一并带走了,这家伙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果交由衙门的人处理,他肯定也会被当做同伙处理,一顿皮肉之苦怎么也少不了的。
一件事关一条人命的谋杀案就这么轻易被破,从案发到破案前后甚至都不超过半个时辰。
效率高的让人难以置信。
而作为破解此案最关键的人物。
上官婉儿的目光落在杨庆身上,开始换一种心态打量他了。
如果说一开始上官婉儿是将杨庆当做一个部下后人,只是有心招抚他一二。
这时候她再看向杨庆的目光无疑郑重了许多。
被一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美人注视着,带给杨庆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哪怕他对上官婉儿已经非常熟悉了。
可这会儿毕竟遇上真人了不是,杨庆唯恐被线下单杀,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你叫杨无咎?”上官婉儿突然开口了。
“才思敏捷,倒是个断案的能手,”
杨庆赶紧道:“大人过奖了,只是此案确实简单,凶手经验不足,留下的破绽太多,想要找出他来并不难。”
杨庆难得的谦虚了一下。
他所说的也确实是实话,如果不是凶手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多了,以他现在区区11点的智慧,想要抽丝剥茧的破案可真难为他了。
能这么容易将目标锁定何良主要还是得益于上辈子当治安员的经历,好歹也是经受过专业培训的。
当然,除此以外还得多谢了上辈子通宵熬夜刷了无数刑侦剧的经历。
面对这种破绽百出的案子,哪怕不用推理,仅凭经验也能将凶手揪出来。
无他,唯手熟尔。
上官婉儿点点头道:“案子算是解决了,不过我还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杨庆心中一凛,意识到这是上官婉儿的考验来了。
能不能抱住上官婉儿的大腿吃上软饭就靠这一刻了!
杨庆抱拳道:“大人请问。”
上官婉儿直视着杨庆,目光灼灼:“你是如何判定康义死于他杀,而非自缢?”
“虽然何良已经认罪,可你又凭什么断定高温书无罪?”
“如你之前所言,康义身材高大魁梧,何良身形瘦弱,以他个人的力量想要将一具尸体挂上房梁实属不易,可如果高温书是其同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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