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妙,一个不会任何武术的魂魄装进一副练武的身躯里,再习武时效率极大提高。虽说才短短三日,但念霓的马步和平衡力等基本功已经足够扎实,三日抵过人家一年的苦练。剑尊也是看到念霓的功底稳实才放心离开,舟车劳顿地去与故友小叙。
天还未亮,剑尊便揣了剑走了,留书一卷在桌案上。
不久,元胤闻鸡起床后来向剑尊请安送别,没想到剑尊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见他的老相好——徐伯老,居然连鸡都还没叫,他就已经不告而别了。真是令人汗颜。同时,元胤的余光扫到桌案上的竹简,他好奇地走上前去,只见竹简上写着:元胤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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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亮后,念霓乖乖地在大块头府兵的监视下完成了早训,随后和元胤走进别苑的书房。
念霓侧过头好奇地看向眼前的剑童,一身白衣,看似弱不禁风、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实则武功非凡。
“元胤……师兄?”念霓不知该如何使用敬称。
“不敢。小姐只需叫我元胤就好。”元胤恭敬地谦客行礼。
“哦~”念霓心中仍有疑问,还没等她问,元胤便解答了。
“南派剑阁的弟子由阁主亲选,所选中的弟子中,一部分成为剑童,即剑师的近身护卫,另一部分则成为有机会承袭剑阁的真宗弟子。”元胤一本正经地讲述,念霓听得十分认真,“剑童之所以为剑童,是因未行冠礼,弱冠后则为剑侍,成为剑阁的幕后护定使者,隐没俗世。护定使者戴上面具后,永世不得卸下、不得婚嫁。”
“那我呢?阁主亲选?”
“不。小姐为俗家弟子,不纳入其列,再加上剑尊行事潇洒自如,规矩什么的,锁不住他老人家。”说到此处,元胤微微笑了一下,拿出一竹简,先见到“元胤启”这三字,念霓有点心闷,感觉快要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果然,元胤举着那竹简说:“剑尊走前嘱托我监督小姐学习,这两日小姐需完成剑法心诀的全部背诵,以及默写。”
念霓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与此同时,正在喝茶的剑尊猛猛地呛了一口茶。
话又说回来,不愧是北大的学霸,总是喜欢高效率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然后再进行自我拓展。趁着这两日师父和父亲都不在家,念霓决定好好玩一把。
再高冷的人见到如此疯狂的女子也会目瞪口呆。
念霓使出一目十行的看家本领,启动大脑记忆系统高级选项,记忆风暴在竹简间跃然。从右手边拿一卷,看完,放到左手边;再从右边拿一卷,看完,再放右边……
午后。此时的阳光,怕是冬日来临前最后的几刻温暖。
前前后后,念霓把这些剑法心诀来回看了三轮。最后一轮的最后一本看完后,啪的一声,念霓将竹简摊在桌上,然后满意地勾嘴一笑,“要试试吗?”
然而,目睹这一切的元胤已经无法是原来的元胤了……他只能瞪大眼睛,失魂地点头。
“古尊有论:行剑道,知有,知无,即空。行剑者,无心而委其自然,对敌时应有三忘——忘生死、忘敌我、忘杂扰。南派剑者,修禅养性,需气、剑、体三者合一。而制胜又分三先——先先之先、先之先、后之先。……故我南派剑阁,重以丹田之气、剑禅合一、易守而难攻。”
头尾半个时辰的讲述,听完之后的元胤,感觉已经戴上了护定使者的面具,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无法用灵魂去领会,好像脖颈以下的肢体全部瘫痪,只能咽了口口水。早有耳闻巴国丞相之女,记忆甚强,却没想到是这般超凡。
念霓看到眼前这个曾经高冷的男子愣在原地,伸出手拍了拍元胤的肩,“那我开始默写啦!”
时间在笔与纸的摩擦间点点流逝。窗栏望去,念霓执笔疾书,一卷卷竹简有序的不断从右侧堆到左侧。就这样,时间哗哗地又过了半个时辰。
“大功告成!”念霓放置好竹简,伸了个懒腰,紧接着看向站在一旁怀揣长剑的元胤,愣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启齿,然后一副“没什么大不了”地说:“哎,管他什么规矩呢,我还是叫你元胤师兄吧。”
元胤看了念霓一眼,不做声,跟块冻豆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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