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虽然受的伤不轻,周俊依旧坚持着自己站着,他仅剩的四名队员跟在他的身边,个个带伤,如果不是战斗装甲本身拥有一定的支撑力,他们极有可能都倒在这里。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上士,还有幸存者吗,我们必须尽快撤离。来的路上我可是看到不少虫族。”马克从背包中取出几只纳米医疗虫注射剂,将其递给了这些浑身是伤的友军。
“安全屋里面还有很多工人的家属,我这就去叫他们。”唯一一个还能跑动的陆战队员接过马克的纳米医疗虫,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径直往安全屋跑了过去。九小队的其余队员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大门处的惨象,众人都是一阵叹息。
“准尉,我看你们的军号似乎不是征召兵啊,你们的任务下达应该没这么快,怎么会来这里?”
马克拍了拍周俊上士的肩膀,“兄弟,我们是志愿兵,这不是我们的任务。但没有哪条规定不允许我们来啊,谁告诉你志愿兵必须接受任务才救人的?我们可不是那些冷血的雇佣兵。”
周俊上士看着马克久久不语,直到工人家属们从安全屋中出来,他才向马克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家属们失去亲人自然是会很伤心的,他这个负责防卫工作的人没死,工人们却死光了,他需要去向家属们解释清楚。
但是,没有人听他解释,隔着氧气罩,家属们脸上的泪水清晰可见,但他们都没有停留,而是排好队形径直往停放运矿卡车的地方走去。他们的丈夫、父亲、儿子、兄弟,在与虫族搏命之前已经交代过了,他们绝对不能、也不会去责怪周俊他们的。看着这一切,周俊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负罪感。他真的想放声痛哭,但是他不能,在到达安全区以前,他都必须坚强,把这属于死去工人们的最后一份责任扛起来。
“上士,我们走吧,时间紧迫。”无线电里传来了马克的声音,周俊点了点头,捡起掉在地上的agh,和队员们一起往车库跑去,那里停着他们的“猎马”和运矿卡车。
当所有人都离开矿洞的之后,马克仍旧站在那里。周俊它们没有注意到,马克却注意到了。看着地上的尸体,马克捏紧了拳头,这些人看起来已经死了,但是他们的脑波仍未完全消失,拥有“看”能力的马克从残余的脑波中感受到了很多东西。绝望、愤怒、不甘......这些大脑波动最为明显,但是在这些东西之后,还隐藏着些什么。
“马克,你还在里面干什么?快出来,我们就要出发了!”无线电里传来了老刘愤怒的吼声,马克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了。
“收到,队长,我马上就出来。”
将死去陆战队员的军牌一一拾起,马克最后看了这个矿洞一眼,在即将踏出矿洞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不一样的脑波。
“希望......”似是母亲对孩童的叮咛,又似是密友间的低语,那微小到不可察觉的脑波在这一刻占据了马克的心。那种感觉,就像是接受了宗教洗礼一般,让你终生难忘。
“希望...”呢喃一声,明白了些什么的马克不再停留,径直往车队奔去。直到这时,一名早已死去的工人才缓缓闭上他的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