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比利,有没有……就是……不舒服的感觉?”
卡利安主教欲言又止,因为比利此时的状态确实让人有些难以启齿:全身赤裸的祭祀浑身布满了凝膏状的透明液体,就连头发和脸颊上也没能幸免。
这种液体是“贪婪”的躯体在“净世之焰”焚烧下的残留物,它对人体没什么害处,只是看起来不太雅观。
“我还好,主教,幸亏你来的及时。”
赤红色在比利的眼底一闪而逝,愤怒的火焰舔舐着他的理智。
祭祀本想强行按耐下心中负面的情感,但没能成功,于是,一连串夹杂着家乡俚语的对“贪婪”的咒骂,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
卡利安皱了皱眉头,随即就舒缓开了。咒骂确实不符合神职人员的身份,可要是设身处地的想想,比利祭祀的发泄也不是不能理解。
“先回去吧。”
将衣服递给浑身赤裸的比利,卡利安迈步走出了小巷。空间装备对于其他人来说非常珍贵,但对一个传奇阶位的主教而言,并非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传说。
……
“陛下——”
侍者跪伏在王座下面,额头紧紧贴合着冰冷的地面,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说说吧,”乔治十三世颓然的倚在王座的靠背上,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回响:“神殿方面怎么说?”
“说……说……”
侍者吞吐着,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他不敢就这么把神殿方面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谁也不确定盛怒的王者是否会把怒火宣泄到无辜者的头上。
“怎么,连几句话都记不清楚了?要不,让塞普林斯帮你回忆回忆?”
乔治十三世声音飘渺,让人听不清其中的喜怒。
不过,此时的侍者也没功夫去关心王者的喜怒了,相比于被宫廷近卫处死,他更害怕王者口中所提到的“赛普林斯”。
这位有着一头亮银色短发的阴翳老者,也有着让一切知情者恐惧的“光荣”事迹。
而即使是那些对他不怎么了解的人,在听到了他那诸如“帝都的豺狼”、“呲笑的剥皮者”、“囚牢中的手艺人”等称号之后,对他以往的事迹也能有所想象。
“神殿方面说是邪教徒做的。”
侍者以一种极快的语速将这句话说完,然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瘫软在地面上。
“邪教徒做的?”
乔治十三世并没有像侍者想象的那样暴怒,面容上反而流露出了一种意味莫名的嘲讽:“好一个邪教徒,就是不知道他们所信奉的神祇对他们的结论是否认同。”
神祇当然是认同的,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神殿打交道的乔治十三世非常明白这点。
如果不是神祇授意他们可以把一切脏水都泼在“邪教徒”的身上,那些神殿的祭祀、主教又怎么敢这么说?
说动手的自己是“邪教徒”,和说自己信奉的神祇是邪神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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