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人,真是死有余辜。”一位灵微观弟子道。
“他该死归该死,宿妖一事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的。”常规一脸苦恼,“现在看来,想要让李家死的人不少,那个李畜生可能猜得到是谁,可我们也问不出来啊。”
伏宁却道:“或许不用问,他就自己说出来了呢?”
常规诧异道:“伏兄何出此言?”
伏宁没直接回答,转而看向玄定:“长老还有一颗珠子没收回吧?”
“小僧的举动,果然逃不过伏施主的眼睛。”玄定微微一笑,解释道:
“我等中了花香受到影响之后,李家很可能就会找人去往清静观了,所以我将珠子移至李宅正堂,以作耳目,这样或许能从双方的交谈中得知些有用的消息。”
……
李宅,正堂。
李春生内心惴惴不安,不停地在厅堂内踱步,哪还有刚才与常规争论时的威风。
一位仆役跑了进来,说道:“老爷,清静观的道长们来了。”
“快请他们进来!”李春生转悠为喜,心下大定,回到椅子上坐好。
“李老爷何事这么慌张,急唤我等前来?”
赵礼身穿青色道袍,头戴纯阳巾,持着一把麈尾扇走了进来,不等李春生说话,自主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傲然之色。
他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师弟,也都各自落座,享受着李家下人沏的茶水。
一切动作驾轻就熟,显然不是头一次来了。
李春生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令赵礼眉头皱起,问道:“那几个人都自称是邻县的,可说是干什么来的没有?”
“不曾,来我府上也是凑巧,我当时心切救子,就任由他们胡来了。”
李春生忽地一拍脑门儿,“我真是急糊涂了,我儿虽说心口上的花不见了,可人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呢,还请道长前去看看。”
“知道了。”赵礼面色平静地看向自己的一个师弟,说道:“你去看看。”
那名弟子正用茶水漱口,闻言将茶水吐回杯子里,懒洋洋地起身前去后院。
赵礼又对另两个说道:“你们,去城中打探那几个人现在哪里,易装再去,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回来禀报。”
他又对李春生道:“李老爷,你且安心看着,宁丰县是我清静观的地方,这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掀不起什么浪。”
心里一块石头落地,李春生忧色消去大半,只是让他感到忧虑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赵道长,妖邪背后的那个人会是谁?我不记得之前自己得罪过会法术的人啊。除了那个家破人亡的小子,可是他在拜入贵观之后也被道长您……”
李春生说话间迎上一道阴森的目光,让这句话戛然而止。
赵礼冷声道:“他已经死了,是自己坠崖摔死的!”
“是是是,是他自己不长眼摔死的。”李春生连连点头,额头已冒出冷汗。
伏宁等人居住的客栈对街,一个装扮成普通人的清静观弟子刚好路过,向客栈内看了一眼,继续走过。
他经过闻讯,已经确定那群人就住在里面,记下了位置,就准备回到李家复命。
此时正是黄昏,街上行人稀少,他拐进了一个街角,忽然看见前方街道正中站着一个身穿蓝色直裰的年轻人。
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惊讶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可是我又回来了。”
年轻人笑着,一步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