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贵妃他们抓到什么把柄。”
谢温礼点头:太子谨慎,这段时日太子为了避嫌,已经许久不出东宫了。
可是太子若是再这般没有动作只求自保,那二皇子若是有什么功绩,说不定就会威胁太子的地位。
可是如今皇后没有母家,只有太子的嫡子身份能够保全太子之位。
谢温礼道:“太子已经在东宫谨言慎行了许久,这段时间傅大人为二皇子在朝中奔走,如今朝中众臣已经对陛下的身体心中有数,太子如今势单利寡,太子可有些什么想法?”
太子想了想,忽然道:“你觉得,江慎此人如何?”
“江慎?”谢温礼皱眉,“江慎确实如今是可以与傅大人分庭抗礼的人,只不过前些年我们想拉江慎入东宫,可是他不为所动,如今他权势更盛,又没有参与东宫与二皇子的争夺,无论太子和二皇子谁登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谢温礼说的是实话,江慎此人无欲无求,在朝中不站队依旧能爬到如此的位置,全都是因为陛下对他的恩宠。
这份荣耀是东宫和二皇子现在谁都给不了的。
若是想要此人入东宫对付二皇子,实在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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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楼。
苏长乐看着挂在原处的铃铛,一直没有伸手去拉。
江慎今日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脑子里面回响,她的确是想知道江慎的答案,也想知道陛下到底给了江慎什么样的惩罚。
说到底江慎没有完成这次的任务,的确是因为她。
是她不让江慎去杀林怀川的,这是他作为自己的幕僚给自己办的事情。
想到这,苏长乐伸手拉了下那个铃铛。
“叮铃铃”的声音传到了静楼。
平常静楼都不会点那么多灯,可是今日静楼的三层楼的上下都点燃了蜡烛。
依旧无人应答,苏长乐自己伸手推门进去。
苏长乐是从俊园进来的,走了那条小路直接通向了静楼,这一路上苏长乐都没有见到什么人。
可是静楼有蜡烛在亮着,苏长乐知道江慎就在静楼的三楼。
她只身上去,脚步轻轻,像是采花贼夜探香闺一样往静楼的最高处走。
一楼没有他的身影。
二楼依旧没有。
苏长乐走到了三楼,在灯影幢幢之中,看见了江慎躺在床榻上的身影。
“江慎。”
苏长乐轻声叫了一声。
可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却没有回应。
他的衣襟散开着,被子搭在了他的腰上,原本一直束着的头发现在也散落了下来,若不是他腹部的起伏,苏长乐真的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苏长乐神色一敛:难道陛下对他用刑了?
可是并没有听说江慎被用刑啊。
江慎现在在金陵的地位举重若轻,他若是有点有什么动静,不可能一点消息都传不过来的。
那现在能把江慎折磨成这样的,便是他身上的毒了。
苏长乐走了过去,她蹲在床边拍了拍江慎的脸:“江慎,你醒醒,陛下给你的解药在哪里?”
直到走近了苏长乐才看到江慎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纸,连嘴唇都已经干得起皮了。
苏长乐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应,只有紧皱着的眉头能表明他有多难受。
“江慎!江慎!”
苏长乐又叫了几声。
江慎没有睁眼,只闭着眼睛小声道:“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
苏长乐忽然明白了陛下给江慎的惩罚是什么。
用那控制着他的毒来惩罚他折磨他。
原来是这个!
所以江慎今天才会毫发无伤的从长极殿出来。
陛下的心比她想象中的要狠。
苏长乐不说话,可是江慎知道来的人是她。
除了她没有人能上三楼。
他还是没有睁眼,只虚弱道:“要当郡主的客卿,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