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乐抬眼看江慎,她神色微敛:“你什么意思?”
江慎没有解释,倒像是讲个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云州乃是陛下的家乡,在他没有登基之前一直都在云州做一个皇室外戚,直到后来前朝陛下不仁又无子,当时朝堂动荡,各地纷纷起事,陛下也借着自己的身份趁乱在云州起事,他一介武夫从云州一直到了金陵,杀了前朝陛下,夺了皇位。”
“这些都是很之前的事情了,陛下登基的时候我还很小,这些事情后来也都没有人提起了。”
“陛下登基之后数年,云州却常年干旱,于是陛下便令当年的工部尚书裴若甫去自己的家乡云州兴修水利,这一去便是半年,直到第二年的春天裴若甫给陛下传来了一封密信。”
“那密信上面说,在引河施工的时候,云河水位渐低,河床袒露,在河床上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红石。”
“《天宫书》上记载,红石现……”
苏长乐喃喃接道:“帝星弱。”
江慎扫了一眼苏长乐,并没有问她为何会接上这句话,而是接着道:“此消息一出,陛下便将此消息压住,所有跟随裴若甫去云州的人都被称为裴若甫的同党,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而那块红石也被金吾卫碎成了灰,这消息便在此停住了,金陵除了陛下之外,谁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也就是说,陛下本意要除掉裴大人,是因为那则预言?而魏太常当初只不过是给陛下搭了一个梯子而已?”
“不错,的确是这样。”
江慎说完了,他抬手喝了口茶:“郡主听完了,感觉如何?”
“什么感觉?”
“是不是感觉,这陛下比郡主想象中的还要坏一些?”江慎拿着茶杯,晃着里面的茶水,“毕竟裴若甫是真的可怜,他可什么都没有做,就被陛下心中的鬼给杀死了。”
“这事陛下的确是做的有些心狠,可是你一直在叫裴大人裴若甫,并没有叫他父亲,可还是一直生他的气,毕竟他那么多年一直都对你不好。”
“生气倒并不至于,只是本官如今是江慎,与那裴大人可没什么关系。”
江慎笑了笑:“本官真的觉得,做江慎很不错,最起码那些肮脏的日子,都是属于裴渡的。”
“对了。”江慎好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今日本官还看到了一封密信,那密信里面有些意思,是一本《天宫书》。”
“嗯?《天宫书》?那书为何会在密信里?”
“应当是和前朝的观星使崔浩有关,那本《天宫书》和外面的不同,是崔浩的真迹,只不过那封密信的后面写着,崔浩的全家被灭,想来这本书也是金吾卫在杀了崔浩之后给陛下拿过来的。”
“这样啊……”苏长乐顿了顿,她端着茶杯的手却不自觉的摩梭着。
“郡主可知陛下为何要杀崔浩一家?”
“不知。”苏长乐的声音很小,“那个时候本郡主太小了,才一点点大,谁会知道那么久远的事情呢?”
“这事我倒是知道一二。”江慎接着说道,“当初崔浩乃是前朝皇帝的观星使,在陛下还未在云州起事的时候,崔浩便看到了帝星渐衰,新星自云州方向而起的景象,于是便将此事报于前朝陛下。那个时候前朝的陛下只知道饮酒作乐可是却最为相信这些天象,于是便找了人想要暗中杀了云州各部,这件事也就间接的促成了陛下在云州起事,后来陛下在登基建立新朝之后,便直接撤了观星使的职位,还说崔浩是妖言惑众,将崔浩一家全都囚禁在府中,没多久崔浩全家便被杀了。”
“那夜是谁动的手,大家都十分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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