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有一碗打了两个鸡蛋的银丝面。
面已经凉透,不过温星眠还是坐下连面带汤吃掉。
“小棉花!出事了出事了!”
是俞轻年的声音,温星眠快速走出去险些和他撞上。
“怎么了?别急。”
俞轻年:“步清焱醒了!”
温星眠心中一喜,快速穿上外衫和布靴跑过去。
一进屋,程渊正在给步清焱施针。
温星眠问:“程公子,我三师兄如何了?”
程渊面色凝重:“虽然还在发热,但体温降了许多。”
温星眠:“不是说他醒了吗?”
桑立眼下黑眼圈浓重:“醒了一会儿,他刚才回握我的手。”
温星眠视线看过去,只见昏迷中的步清焱手指牢牢扣紧桑立。
“步师兄烧了那么久,我担心他会像另一位同门那样,烧的神志不清……”程渊道。
步云姗同桑立一样守在这里有一天一夜没合眼了,闻言脚下踉跄两下,被温星眠一把扶住。
凌之问:“那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程渊摇头:“只能等那傻鸟……不是,只能等我师傅回来,让他试一试,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步云姗脸色惨白,眼眶含泪。
温星眠见步云姗精神非常差,便把她扶了过去,拿过薄毯给她盖上。
“师姐,你先在软榻上休息一会儿。”
直到步云姗睡着,温星眠拉开步云姗的袖子,仔细查看她的伤势。
程渊收了针,主动走过来。
看到步云姗小臂高高肿起,污黑的血痂还沾在皮肤上,因挂念着自己弟弟,没来得及清洗。
程渊叹道:“许长老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竟如此狠心。”
“所谓的规矩,很不公平。”
温星眠打来一盆水轻轻擦洗步云姗手臂。
程渊磨了药草,调出一些正骨的药膏给温星眠。
“这药膏擦上,不出两日就会消肿。”
温星眠诚心道:“谢谢程公子,我们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
“小事,对我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程渊淡淡一笑:“折寒长老曾经救过我师傅,对我们也有恩,何况,按照规矩,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兄。”
温星眠笑了笑,没再言语,给步云姗重新上过药,一旁的俞轻年又悄悄蹭过来。
“小棉花……”
温星眠嗯了一声,“怎么?”
俞轻年挠挠发丝间隐藏的耳朵,双手扒在他膝盖上。
“我好饿,我很久没有吃过饭了,我想吃竹子。”
“那让大师兄带你去。”
“师兄昨天没有休息,你带我去好不好?”
温星眠感觉哪里不对,挑眉看着俞轻年,直到把他脸给盯红了。
温星眠明白了什么,于是拉起俞轻年起身,和桑立说了一声,这才出去。
镜月水榭和双极峰挨的近,凌之附近的嫩竹已经被俞轻年吃完了。
想要找嫩竹,只有双极峰还有。
“会遇到经常欺负你的混蛋吗?”俞轻年警惕地倒退着走。
温星眠将他转过来:“大概率不会,他是个懒的,肯定没起床。”
“那便好。”俞轻年笑嘻嘻指了前方一片竹子。
“新鲜的竹子!看起来好嫩!”
温星眠:“你去折,我在这边摘一些你喜欢吃的果子。”
看到俞轻年蹦蹦跳跳走远。
温星眠走到一处崖边,这里有一颗苹果树,比拳头还大的红苹果特别甜,桑立也喜欢。
他正要往树上爬,忽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身后响起!
温星眠正要转身,一只手倏然伸过来揽紧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