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咬疼了,挥起一巴掌就朝青年的左脸扇过去,那落下去的手都带起了一阵“呼呼”的风声,可想而知,要是就这么被打了下去,估计青年的半张脸都要给肿上半个月。但是那巴掌还没落下去,便被一只纤细的手掌半路给接住了。
方如静站起身丢开胖子的手,双掌一推一翻一撩,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便将那围得水泄不通的几人给掀开了。她也不管其他人惊异的目光,弯腰便掐住黑衣青年的下颚骨微微一拧,便把那青年的下颚骨给卸了下来。
喝!女英雄啊!
众人看着胖子一脸歪牙咧嘴地把手臂从青年的嘴里给抽出来,好家伙,一口深邃的牙印上面都是血,不排除再继续咬下去会不会被直接啃掉的可能性。再看看那个被卸掉下颚骨的黑衣青年,整个人似乎更加气愤癫狂,眼睛都开始充血了,他站起来就朝方如静“嗷”的一声扑了过去,然后……被方如静一掌推倒,青年不甘心地又低吼了一声,接着又站起来扑过去,然后……又被一掌推倒。
如此三番四次……这跟逗狗玩似的究竟是要闹哪样?!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刚才打架的时候不出来?!众人心中狂吼。
被青年扑得有些心烦,也知道他现在这种状态不可能听得进任何话(她也说不出来什么长篇大论),方如静干脆一个手刃劈在他的后脑勺上,众人便看着青年长着大嘴,口吐白沫(下颚骨卸了包不住口水),翻着白眼就跌在她的脚边上了。
“啊啊啊啊!死人了!”
“救命啊!打死人了!!!”
估计是方如静那一手太过干净利落,打架的时候都没人叫救命,现在车上好几个女孩子都一边哭着一边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之前打架的那几个汉子互相瞅了瞅,他们其实也互不认识,纯粹是被黑衣青年满口脏话激起了血性才打了起来。现在看到方如静一下就把青年给打趴了,不仅纷纷从车上撤走。要是那黑衣青年真出了事,他们几个打架的绝对脱不了身,还是先走为妙。
人都有从众心理,看着领头打架的那几个人都跑了,剩下这些原本就是因为他们打架堵着道,所以跑不了的人也统统快速地下了车各奔东西,本来还闹哄哄的四十九路公交车上顿时一片清净。
方如静刚松了一口气,便一眼瞄到正迈开脚步似乎也打算趁机跑路的司机,双眸一沉立刻喊道:“回来!”
开什么玩笑,任何人都可以走,唯独司机不行,她还没到医院呢!
方如静虽然话说得不好,但是简短的语句大家还是能够听懂。只见那干瘦干瘦的司机缓缓转过身,一脸的倒霉求饶相,他犹豫了片刻便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看着面无表情的方如静,心中有点害怕又觉得疑惑,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瘦弱女人,身高连一米七都没有,结果就这不到几分钟的功夫便把那几个打架的汉子全给撂倒了不说,就连那个像疯了一样的青年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想起方如静那一手利落的卸下巴,司机还是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她绝对不是普通人,哪个普通人会这么精准,还毫不犹豫地把人的下巴给卸了?
“晕了。”方如静指了指脚边的黑衣青年。
“啊?”司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方如静会告诉他这个,难道是想要他做现场目击证人?恍然大悟的司机看着方如静冷冷地看着自己,满脑门的汗水。他应该说没死吗?万一真的死了呢?司机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他蹲下身探了探青年的鼻息,在察觉到那一丝丝出气的凉意时,这才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他没死。”幸好没事,阿弥那个陀佛,司机心中默念。
方如静不知道这短短的半分钟,司机内心深处就已经经过了这么多善恶交战的复杂心理,见他心态平稳了立刻道:“去医院。”
方如静的意思是让司机赶紧恢复正常工作,她要去医院。但是显然司机和她思考的不一样,他以为方如静是要他开车到医院去救治那个黑衣青年。于是,两个人虽然心里想的不一样,但是因为目的地一致,所以也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
感觉到方如静并没有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司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一边开车一边道:“女孩子很少像你这么厉害的,你该不会是女兵吧?”
“警察。”方如静开口。
“警察?”司机恍然大悟,“啊,难怪这么厉害。我可喜欢当警察的人了,我家以前巴拉巴拉巴拉……”
方如静听着司机眉飞色舞地不停讲述自己家三代以内哪些亲戚是警察的故事,一边随意的哼唧两声表示正在听,眼角却扫向脚边昏迷不醒的黑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