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残天羡对玉花湮的了解,她要么不说,说出来的话必然是再直接不过。吞吞吐吐可不是她的作风,所以,在他看来合理的解释大约只有一个,那便是她的旧疾犯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你干嘛?”本来想问话的玉花湮忽然见到手无寸铁就将一干杀手杀死的残天羡倾身向自己颈间,不觉就是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残天羡见她走起路来也不费劲,不由得更是好奇她到底为什么欲言又止。阔步接近,时候眼见着玉花湮的脚后面有一块齐膝高的大石也没做声。
果然,弱不禁风的玉花湮猝不及防地向后一仰,残天羡扯了扯嘴角犹豫要不要拉住她的时候,玉花湮的身后凭白出现了一道白影。
本能地一伸手将玉花湮拉到他的身后,残天羡单臂背后护住玉花湮使得她的脸直接贴在他的背上,根本看不见刚才那忽然接近她的人到底是谁?
“这位公子,似乎有些面熟。”温吞的嗓音绕过残天羡的身子来到玉花湮的耳中,玉花湮闻声身子微震,不禁下意识地揪住了残天羡的背襟。
残天羡很少与人开口,但是面对身前这个的确是很“眼熟”的孩子,倒是佯装起不识来。他身上仍是绛紫的披风、水蓝的外袍,这装束一下子被对面的“旧识”认出来也不足为奇。
只是,残天羡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再遇见他。
“我们家公子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如此无礼?”残天羡本就不喜欢和别人多言,特别是现在看见玉墨,仅仅是被玉墨这么轻易地认出来,他已经很不高兴了,更何况还有这么不识相的奴仆冲着他叫嚣。
莫名地,玉花湮竟是觉得她能感觉到残天羡周身散发出不悦的药香。
一下子就听出与残天羡搭话那人是玉墨的她,就算此时是应该“失忆”的,偏偏她又太了解残天羡的脾气,她真怕一言不合他的心意,他就会因为蠢奴的话对玉墨一并下手。
所以,她也负手在后,冰凉的小手正好附上了残天羡温暖的大手上。
“哼。”果不出玉花湮所料,残天羡生气了。
他轻哼了一声算是放过那不识相的蠢奴,功夫之高就显示于玉墨主仆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然回身单臂圈起玉花湮,纵身一跃二人便在十数丈之外的下山路上了。
“公子……”那奴才似乎是感知玉墨身上不高兴的气息溢出,话只说到这里,就对上了他家主子的不善目光。
“你不说话,谁能以为你是哑巴?从今以后,我不叫你张嘴,你只能做哑巴,否则你该晓得后果。”玉墨的话说得狠戾极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说出来的话,而且,更不像是以往那个处事温温吞吞的瑶林玉家小公子。
他的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即将在他眼中消失的身影,那身着绛紫与水蓝的男子怀里拢住的明紫身影分明就是他呵护了十来年的花湮。可是,事事都将他考虑在前头,甚至不惜以身犯险保住他的花湮,为何听见了他的声音却是无动于衷?
难道这就是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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