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湮这个名字使得在场的玉家两姐妹皆是耿耿于怀,这个看上去没心没肺、心思明澈的姑娘,一下子就看中了玉紫砚,并且以最不该送上的玉石作为聘礼。
这算不算是一种警告?
玉银筝默然地注视着他们这一行人中唯一的一个异类,玉花湮。
而玉紫砚则是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扣”出神,那个有趣的姑娘信心满满地让她拿给懂玉的人相看,难道那姑娘竟是真的不知道,她本身就是个行家里手?
是的,虽然玉紫砚并不醉心于本家的行当,但是有一点是无可厚非的,那便是关于自家每个孩子从骨子里都要懂得的东西,玉!
她起初并没有对手里的小玩意儿过多的在意,只是随着那姑娘这么一闹,还有他们渐渐走向老夫人院落的这个空档,她细细看了一下手中玉扣的质地、成色和品相,三者皆绝!
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儿,足够一个寻常官员家里十年的吃穿用度。
所以,那个小姑娘到底是在哪弄来的这个小玩意?
若是有良心的商户,也得卖她三千两银子,就更别说天下有良心的人就做不了商人这一说了。
玉紫砚身在玉家自认相玉无数,可是却挫败地从未见过这样稀罕的小东西,她不由得攥紧手里的玉扣,抬眸看向雀跃小跑在前面,惹怒了玉银筝却依然不知道一般无忧无虑的姑娘。
“疯跑”着的人之所以这么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自也不是全然为了装疯卖傻掩人耳目。
那是因为,她的眼皮完全不跳了。居然是将玉扣送出去就不跳了,她本还以为自己今日得在别的事情上出点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所以她现在很开心,毕竟玉扣是送到自家姐姐亦或说是嫂嫂手里了,不管哪一方,她都不亏不是?
谷吟风方为老夫人开窗说是“通风”对身子有益,就见到自家小师妹疯了一样,引领在众人的最前面跑向这边。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漆黑一片,心想着:大师兄你去哪儿了?这个疯丫头我是管不了,你到底还管不管啊?!
然而,他的“天兵天将”大师兄打从昨天那时候消失开始,就没有再出现在他和小师妹身边。他也不是没有求过那个疯丫头去找人,可是丫头根本不买账。
这时候,谷吟风的身后响起了一道慈祥的老妇人嗓音:“小神医别站在风口,虽说要通风,可这秋风毕竟不若春风柔和,当心伤了身子。”
谷吟风闻言,微转身子要对身后的李老夫人说什么的时候,只见老夫人遥指着向她奔来的玉花湮、玉紫砚和玉银筝。
“小神医这是看上了哪个?”老夫人柔和的话语加诸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就像是在询问自己的隔代人对哪个姑娘中意一般。
谷吟风微微一怔,随即浅笑着对李老夫人浅笑道:“为首那个有失礼仪的小丫头是家师收入门中最小的徒弟,也便是在下的小师妹,至于其他两个,想来老夫人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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