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银筝笑了:这个愚蠢的女人,果然以为只要她挡着,我就永远见不到爹爹。
玉花湮那带着讽刺的浅笑后面的人看不见,可是玉银筝似乎料错了,正因为玉丘峰和唐毅很少分开行事,唐毅单独出现才使得玉花湮料定其实她狐狸爹爹就在府中。
两辆马车转向到玉家的侧门,由一个她看过去很是眼熟的家仆引领。
来到一处侧门前面,玉花湮下车以后,不由得怔住了。那是她曾经久住了十年院落外的侧门。狐狸爹爹是怎么了,既然要让她入门,为何要选择这个令她伤怀的地方?
只是更令他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当下人双手轻起他们面前的门时候,往昔英俊如今显得有些苍老的爹爹就站在那门的里面。
玉花湮被玉丘峰的模样晃疼了双眼,晶莹的泪水伴着浑身的疼一起袭上她的心头、眼中,甩开残天羡要扶她的手,阔步上前,刚一进门就“扑通”一下跪在玉丘峰的面前。
“对不起爹爹,女儿回来晚了。”玉花湮也不知道为何,她明明和自己说好了,不能在众多玉家下人面前揭穿自己就是玉丘峰幼女的身份。
可是看见父亲不复从前的神气,她就是极度努力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近几天的“旧伤复发”让玉花湮感知到了死神的临近,感知到她不能再天真地以为,只要有雁荡谷在,只要残天羡还在她身边,她就不会那么年纪轻轻地死去。
她这一跪让玉丘峰身姿微颤,看着久别四年越发像极了妻子的幼女,玉丘峰好像忽然不觉得大限将至。
他上前双臂托起玉花湮的双肩,一下子将自己最不愿意送离身边,又差点因为他的决定丧了命的女儿拥在怀里,“孩子,你受苦了。咱们进去再说吧!”
“唐总管,李妈妈他们在哪?”玉花湮压住了父亲的手臂,忽然对视上唐毅的目光,让人看似莫名其妙地问。
只是这一句就够了,她相信不论是唐毅还是她的狐狸爹爹都应该听得出这话问得和玉墨有关联,与此同时,她也是想在第一时间确认自己的怀疑。
果不其然,知道了儿子就在自己车上的父亲没有发现出对儿子大劫重生的担心,而是漠然地看着她身后的残天羡和更远的后面。
不过,在他定睛看向更后面时候,忽然停滞了目光,只是微微的一下,才侧目对身边的唐毅说:“既是小姐说话了,都带进来了吧!”
玉花湮闻听“都带进来吧”这几个莫名地觉得心里一疼,看来她彼世所知的,必然不是事情的所有,甚至可能只是片面的片面。
玉丘峰的房间里面,只有他们父女二人,两个人对视很久,却也只是这么对视着,仿佛谁也不愿意先行开口打破眼前这个温馨的局面。
直到院外传来玉银筝按捺不住的吵嚷声音:“父亲!我要见您,我知道她在院子里,你不能这样就让她进门,咱们玉家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她明知道,此时回来不是趁火打劫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