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湮小姐……”
出门来的人正是李妈妈,上一次的别离到现在,李妈妈和那个令她寒心的父亲一样,看上去也是老了许多。
李妈妈止住自己的言语,本来是觉得现在的玉花湮应该是“梅姑娘”。
可就在她要改口的时候,玉花湮脸上的清冷忽然少了大半,填膺的义愤也是瞬间消失,她笑看着因为失言有些尴尬的慈祥女人,启唇道:“李妈妈怎么与花湮生分了?我哥哥呢?转醒了么?”
玉花湮当然知道玉墨还没有醒来,那是她和残天羡商议以后的结果,为了让他好好养伤,也是为了能够在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解清楚。给她一个和缓的思索空间,也让疲于劳顿的玉墨好好歇歇。
“难不成唐管家口中,送小公子回来的人,就是四小姐?”李妈妈很高兴玉花湮依着自己的身份回来,脸上不禁出现很是振奋的神情。
玉花湮从中看出了端倪,想来玉墨这几年在家里的日子也并不是如表面上看来那么风光。
“小姐!”
残天羡没有追来,说曹操曹操到的唐毅此时倒是出现在玉花湮的身后。
他以为玉花湮立时就要进门去质问玉墨,所以不免有失礼仪地赶紧唤住玉花湮。
只是他眼前的人蓦然回首时候,脸上却不复刚才的怒气,她浅笑着对唐毅问:“唐管家肯认我这个可有可无的玉家小姐了?”
唐毅被玉花湮这么一挤兑,面色不禁就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他才要说话,不肯死心的玉银筝身影已从远处遥遥而来。
不过这时候,她身边可不是什么人都没有,瞧着数个婢仆气势汹汹地跟过来,玉花湮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不由自主地说:“我也真是太高估我这长姐的脑袋了,难道她除了争男人,就只有争家产这一样么?妈妈和唐管家都退到院子里面去,免得伤及无辜。”
玉花湮好笑地把不情愿进院的李妈妈推了进去,就连唐毅一个大男人也是半推半桑地挤进门去。
“小姐,你一个弱女子,这么和一个泼……”李妈妈好不容易看见了最贴心的小丫头,一时间好像又有一种要失去的感觉,自然是不放心她一个人站在院子外面。
所以,李妈妈竟是差点儿失言吐出“泼-妇”二字。
玉花湮闻言也知道李妈妈下面要说的是什么,乐悠悠回眸冲李妈妈眨了眨眼,“妈妈有多久没看过大戏了?要不今儿,花湮给您演一出?”
她心下琢磨着,残天羡没有来至,独活更可能是被那个盼子心切的人缠住了,玉银筝要是非逼她的话,那睡在她面前口袋里的两个小团子就得出来练练牙口。
反正这个玉家她是没什么可指望的了,她更是不期待玉银筝有自知之明。她要是真有自知之明,也不会前世今生地拼命想要挤进皇室。
就凭她那脑袋?
说话间,玉银筝领着那群婢仆已经来到了玉花湮面前十几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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