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
她曾经的母亲,温柔慈爱的孟夫人,为什么沦落成了一位靠捡垃圾为生的拾荒者。
“海蓝,乖乖,快睡觉……”
这穿着破旧红棉袄,银发苍苍的拾荒老妇人抱着一个大号洋娃娃,神智失常,哄着娃娃睡觉,如当年她哄女儿睡觉一样。
“伊丽莎白,你以后就跟海蓝玩。”
那双粗糙老迈的双手,温柔地抱着猫,放在大号洋娃娃旁边,伊丽莎白很听话顺从地任由她抱着,朝这位拾荒老人亲昵地喵了一声。
拾荒老妇人手摸了摸猫脑袋,那饱满沧桑的脸上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眉目之间,举止有一份雍容贵气,与她这身破衣烂衫,极不相衬。
宋小蔓几乎是僵硬地站在这距离五米远。
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这拾荒老妇人动作缓慢地从一堆破纸皮瓶子里拿出一份包裹严实,是垃圾桶里找来的别人吃剩下的汉堡,她掰了一小块凑到那洋娃娃嘴边,“海蓝,吃饭饭了……”
又给猫掰了一小块汉堡夹的鸡肉块。
她似乎很珍惜这捡来的食物,自己不太舍得吃,先是给破旧洋娃娃喂了到处都是,只剩下的最下层汉堡面包,她像是饿了,正想大口吃下去。
“妈,别吃。”宋小蔓眼眶泛红,扑过去,抢了她那块脏面包。
拾荒老妇人抬起头看着她。
她眼神里满满的惊恐,似乎是这些年来,一直被人欺负抢食习惯了,她畏畏缩缩地抱着洋娃娃,钻进了她用纸皮搭建的一个‘小屋’里藏了起来。
宋小蔓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的眼泪先掉了下来,控制不住的泪水,哽咽无声。
抹了一把眼泪,她也蹲下身来,用那颤抖地声音,尽量轻声地说道,“妈,我是海蓝。”话说出来,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妈,我真的是海蓝。”
“你为什么……”她眼睛蒙上一层泪水,哽咽的声音有些停滞,“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眼前这位颤巍巍的拾荒老妇人完全不认得她,不仅是她这具不一样的身躯容貌,连正常人的思维都没有,害怕地紧紧搂抱着一个大号洋娃娃,精神失常。
宋小蔓没有勉强她,站起身,到附近的便利店里去买面包水果,她脑子里想了很多,脑子里很混乱。
所有人都说她孟家父母去逝了,还立了墓碑,怎么会……
但至少,她很高兴,她母亲竟然还活着。
仿佛一下子她的人生多了许多的事情,她要好好照顾她母亲。
然而,等她提着大袋小袋,跑回来桥墩这边,
……
看见了原本用纸皮建的简陋‘小屋’被踹扁了,她母亲被一个蓬头垢脸的老汉拉拽着,到桥墩的昏暗角落去。
伊丽莎白跟着身后,俯低身子,发出嘶嘶的攻击的声音,冲那老汉扑过去狠挠了一下。
那老汉明显是个流浪汉,穿着厚厚的好几层捡来的破烂夹克,粗壮的手臂猛的一挥,“我去XX野猫,弄死了煮汤吃。”态度凶神恶煞。
宋小蔓跑过去时,大吼,“你在做什么?”
“走,走,走……”蓬头垢脸的崴腿老汉一把将她母亲推倒在那阴暗的石墩下,他捡了半瓶啤酒,一边大口灌酒,声音粗犷大吼,驱赶她,“我们不需要社工帮助,滚——”
这大桥的石墩下一直住着几个拾荒流浪汉,平时有社区义工过来派送食物,劝他们去求助站,但他们总喜欢住在这露天的桥洞底。
她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这些流浪汉,然而,下一秒,看见了这老汉的龌龊行为,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她就明白了。
这肮脏的流浪汉想要侵犯她母亲。
“放开我妈。”她几乎气极了。
将拎在手上的袋子砸到这老汉身上,她买了几瓶水,还有玻璃瓶装的果汁,砸到那老汉后背上,痛疼让流浪汉立即露出狰狞愤怒的表情。
这流浪汉喝了酒,正兴奋着,被她打搅了,顿时暴跳如雷,“叫你们这些社工别多管闲事,不然老子操你……”
宋小蔓脸色苍白地听着这些恶俗的话,僵硬地说了句,“你、你平时都这样对她?”
这流浪汉身材矮小,浑身污垢,穿的厚厚的破夹克,蓬头垢脸,一张凶恶脸,喝多了,脸红大大酒槽鼻,挥动着手上那半瓶啤酒,粗犷地大吼,“红姑喜欢跟我们好,关你们社工鸟事啊,老子喜欢操谁就操谁……”
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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