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赫破译了宋小蔓的手机后,他翻看了将近2个小时,阳台的玻璃门映着夕阳一片金黄的余晖。
下午5点,昨天下了雪,让草地和树木都裹上了美幻的雪白,被浅淡的阳光折射下,外面的美景多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唐赫将宋小蔓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放回床头柜。
床上的女人依旧睡得很沉,她喜欢侧睡,抱着柔软的被子,睡容乖静,唐赫看她一眼,眼底沉沉有许多思虑,并没有摇醒她质问。
唐赫迈脚走准备出去,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几下,亮屏,调成了静音倒是没有打扰床上女人的睡眠。
唐赫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他脚步迟疑一下,回头望向宋小蔓的手机屏幕,闪过好几则消息,似乎有什么急事。
唐赫走过去,拿起了手机查看。
……
白胡子那边忙翻了,事情发生地太快,猝不及防。
昨天孟夫人忽然恢复记忆,擅自离开疗养院,去了那大火烧焦成了废墟的旧址,好不容易将人找回来,今天又不见了。
早上才跟宋小蔓刚通过电话,交谈着孟夫人为何会恢复记忆这件事,正在忙着逐步排查,如果身边的人员没有出现内鬼,那么,最可疑的,目前就是孟夫人佩戴的一串紫檀佛珠以及洋娃娃口袋里的一张平安符,都有一些特殊的药物气味,还在分析化验。
下午3点,原本喝了安神茶正在休息的孟夫人居然不见了。
白胡子那边正在追踪,跟昨天一样,孟夫人是自己主动偷偷离开,但又与昨天不同,这次有人潜入打昏了他们的保镖。
白胡子顿感事情不妙,这次孟夫人被什么人带走了。
平时宋小蔓对孟夫人的事情格外上心,立即给宋小蔓也发了好几则消息,打过去的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听。
眼看太阳渐渐西下,白胡子依旧没有孟夫人的消息,很愁。
是谁,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留给他们,佛珠跟平安符的药理还没分析出来,孟夫人昨天和今天两次逃走,白胡子心绪不宁,有一种预感,孟夫人这一次逃走可能会遇到危险。
冬天日短夜长,下午5点,太阳已经渐渐日落,浅淡的金光朦胧映照在一片阴森森的石碑上,这是晋北城最大的墓地场。
刻着孟老爷子的墓碑前,一位身穿深褐色棉衣的老妇人跪着,一头银发,抱着这冰凉的墓碑,哭的泪眼婆娑。
昨天下了雪,老妇人一边落泪,一边扫去墓碑四周的雪,望着黑白照片那熟悉的头像,泪止不住地流。
“我对不起你。”
“我对不起蓝蓝。”
孟夫人哭得悲怆,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涌入了大脑,头痛欲裂,精神崩溃,拿着头一下下的去撞着这冰冷的石碑,她的至亲已经死去六年了,六年了。
这么些年,苟且活着,竟然忘了在大火最后那一刻,那声绝望的呐喊,‘活下去,活下去,不能让我的蓝蓝死得不明不白。’她的丈夫葬身于火海,死不瞑目啊。
“我怎么活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忘了……”孟夫人痛苦不已,眼神空洞,哭的一双眼睛红肿发痛。
“对不起。”
“对不起啊,我竟然忘了。”一声声自责,怨怪自己。
一旁,站着一道高挑的身影,沈忆柔静默不语,僵硬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这位慈祥的老妇人,她的养母。
孟夫人颤巍巍的爬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搭着沈忆柔的肩膀,使劲摇晃着,满脸都是痛苦的泪痕,孟夫人哽咽挤出一句,“忆柔,你为什么要害我孟家?”
“你为什么这样狠心,连你孟老爹也害死了?”
“为什么要害死蓝蓝?”
一字一句声泪俱下。
孟夫人粗糙苍老的双手紧紧的抓着沈忆柔单薄的肩膀,一双眼睛满是泪痕,视线模糊,充斥着痛恨的瞪着眼前这个曾经非常爱怜的养女。
其实当年,她丈夫怒不可遏叫来了沈忆柔,与之对峙,即使听着沈忆柔承认了是她害死了她亲生女儿孟海蓝,她依旧不敢相信,依旧觉得像是在作梦。
这恶梦,一连梦了五六年了,当看着自己丈夫的墓碑,孟夫人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孟家没了,家破人亡。
她丈夫,她亲生女儿,都不在了,留下她这条贱命苟且偷生。
她孟家,家破人亡,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养女,“当年,是我执意要收养你,”孟夫人声声悲痛,“我孟家哪里待你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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