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所有,暂时忘掉那些让人痛苦不快的事情,就是单纯的喝喝茶,下下棋不可以嘛?”林义看向荣寿问道。
“能抛开嘛?能忘记嘛?”荣寿看向林义问道,情绪有些激动,说道;“如果你能,是不是可以放过我阿玛,放过载澄?”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恳求。
微微一愣,看着眼前人眼神之中的恳求,只能慌忙避开,说道:“你额娘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不会在发生在你弟弟身上了,至于其他……”
话不需说完,他相信荣寿懂得。
“你不累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叹口气说道:“恨,真的能够让你快乐那么一点点嘛?真的能够让你解脱一点点嘛?”
“不能,可是放不下,会不停的想起野狼寨的惨状,会想起我爹撕心裂肺的叫声,会不停的听到全寨子的人都在问我,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林义看向别处回答道,双手紧握。
看着痛苦的林义,她完全能够了解这种痛苦,那就如同自己那四年时常想起奶娘一样,那是一种心里的枷锁,并不是真的死去的人会来找你,说道:“我相信你爹娘一定是希望你幸福的,并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林义微微一怔,随即苦涩一笑,看向了荣寿说道:“幸福?这词还与我有关嘛?”
确实幸福对他们二人来说真的远的要命,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躲避开自己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天冷,先回去吧。”
转身离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确实幸福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太遥远了,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心中有奶娘这跟刺,野狼寨被灭的时候,就更加注定了他们两人从此不会在幸福。
一步一步,格外沉重的离开,眼泪随风飘逝。
没有转身去看荣寿,而是直接离开,眼神也是透着一种绝望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荣寿知道苏澈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只是能够看到他们的动作而已,如果能够听到的话,林义是断然不会那么跟她说话的,所以也根本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阿穆鲁凌美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芳茹人呢?不是比我早出来吗?”
被这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出来了,伸手擦拭一下自己的眼泪,然后微笑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般。
“不知道,小武,我姐姐呢?她没有出来嘛?”载澄看向小武问道,眉头也深锁起来。
“没有,我一直在门口,没有看到主子出来啊。”小武回答道,也焦急起来。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微皱说道:“大家分头去找找吧,应该还在茶庄里面吧。”
“不用找了,我在这呢。”荣寿笑着走了出去,解释道;“我看梅花开的挺好看的,所以就停下来看了一会,你们怎么出来了?”
载澄叹口气说道:“当然都是找借口离开了,难道还坐着和他聊天啊?”
荣寿无奈一笑,这才注意到除去载澄和凌美之外,其他三人竟然都是披着披风的,便笑着说道:“看来狡猾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嘛。”
“还说呢,你们不是脱掉披风,就穿起披风来,就我和载澄两个人弄成了这副德行,真是没脸见人了。”阿穆鲁凌美嘟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然后赶紧上了马车。
载澄也是埋怨的看了荣寿一眼,然后跟着阿穆鲁凌美上了马车额。
看着这两个活宝,荣寿无奈一笑,也上了马车,接着就看到三人都上了马车,这马车里面的空间瞬间小了,都成了人挨着人做了,不禁问道:“你们不是做马车来的嘛?怎么都挤这来了?”
“是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他仔细的看着荣寿的眼睛,好像她是哭过的,从刚刚就察觉到了,只是不太确定。
“那干嘛都挤在这啊?”荣寿无奈问道。
“在一起热闹嘛。”阿穆鲁凌美说道,靠在荣寿的肩膀上说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饿啊。”
她现在想一个人待会,怕大家当心,便笑着说道:“改天吧,我想我们这样去饭馆,小二不会当我们是乞丐而赶出来吧?”
“啊……我怎么忘记这事了。”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
荣寿笑着说道:“所以我们还是改天吧,我先送你回府。”大声说道:“小武,先去阿穆鲁府。”
“走后门。”阿穆鲁凌美连忙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