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受了侮辱一般低下了头;之后,她又睁着朦胧的泪眼,倔强地抬起脸,看了一眼湛蓝的天幕,并带着自嘲的强颜欢笑说:
“没什么,我就是想哭而已。”
情人之间的感情触须有时候就是这么微妙,不该说的话一旦出口,就会伤了对方的心!
听她这么一说,他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刚才这句欠妥的话惹的祸;于是,他的心里隐隐感到一丝懊悔、难过。
随即,她又问:
“什么时候走?”
“吃过午饭就走!”
“还回来吗?”
“回来。”他终于抓住了一个扭转局面的机会,这句话他回答得非常迅速,以至于她完全能够从这句话中,感受到他的一片真情。
立即,她的内心深处,照进了一抹温暖的阳光,她的脸上,也顿时再次绽放开了激动的笑容;就连淌在脸上的泪珠,那一刻也变成了,她迷人的笑容最典雅的装饰了。
她的心头重又激荡起了幸福的冲动,于是,她再也顾不得少女特有的矜持,扑进了南剑厚实挺拔的胸膛。
当她感受到,原来他也是这样强烈地爱着她的时候,她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只不过,这一次表达的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内容罢了!
“那你要去哪儿?”
“去青龙帮。”
“什么时候回来?”她伏在他的怀里问。
“郑帮主的仇还没有报,那个幕后主使也还没有查出来,”南剑看着面前的松林,悠悠地说,“我的任务也还没有结束;这一走,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
“如果,外面又遇上了像我这样的女子,你还会对她说,你喜欢她吗?”
“不会!”南剑决然说,“真正的爱不需要誓言、也不需要承诺,它是信赖——是对爱人、也是对自己的信赖!”
“那你回来的时候,一听要提前告诉我!”她说,“我要把自己打扮得最美来迎接你!”
“好,我记住了!”
吃过午饭,江秀秀已经为南剑的长行,打叠好了遂行包袱;爷孙俩将他送出柴门,江一鸣老人当然知道,此刻年轻人有很多话要讲,他也当然懂得给年轻人留点空间。
于是,他停下步子说:
“孩子,爷爷年纪大了,就不远送。去到外头,一切都要三思而行,望你早日归来!”
“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嘱咐,事情办好了我就回来。”南剑说,并与老人施礼作别。
秀秀也才送出林子口,他就不让送了,因为,他担心她一个弱女子,待会儿一个人从这荒山野岭返回,怕不安全。
俩人再次停下来,分别时秀秀泣泪涟涟,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因此,他把就她搂在怀里,直到她心情平复,他才搬住她的双肩,竭力带着微笑说:
“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和爷爷的身体,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说不出话来,只有含泪凝眸注视着他的脸,并坚强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让他放心!
于是,他掮起包袱,提着他那把式样很普通的松纹古剑,毅然踏上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