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大笑,但没有说话!”金爵方丈大声争辩说。
“不错!”南剑说,“一个垂死的人,他在临死之前,看着杀害自己的凶手,还能够发出最后一阵欢笑,足以证明他这阵欢笑的重大意义了!也可以说,他是怀着十足的希望离开人世的!”
“一个死人而已!”金爵方丈又说,“能有什么意义,又有什么希望!”
“如果这个人是被人冤屈致死,”南剑淡淡地说,“那么他在临死前的欢笑,就是希望人间的正义,可以为他洗刷冤屈,还他清白。那如果,他是被自己多年的好朋友打死的,那么他临死前看着这个好朋友发出的欢笑就是……”
“就是什么?”金爵方丈几乎叫起来,他满头大汗,全身已经在开始战栗不安了。
“就是希望,正义能够还他公道!”南剑冷冷地说。
“不要再说了!”金爵方丈恐惧地叫起来,“我错了,我不应该为了讨好你,把自己的朋友杀死……”
“你终于觉悟了!”南剑说。
“既然觉悟了,我就更应该去死!”最后金爵方丈淡淡地说。
南剑没有说话,他已开始迈步走向了那个关押着孩子的木头笼子;就在他打开木头笼子发出咔嚓一声的同时,很后金爵方丈也已经用那个业已死去了的好友的戒刀,割断了自己的喉咙,倒在了地上。
当南剑回过头去的时候,他发现他的脸上不再有惊惧的神色;而是带着一抹安详的微笑,从容淡定的微笑,仿佛像花开春红一样美好的微笑!
木头笼子被打开了,那个孩子却忽然像一只老鼠似的,从笼子口钻了出来;他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对南剑说谢谢,也不是急着跑回家去找娘亲。他竟然跑到刚才几个僧人喝酒的酒桌上,抓起了狗肉和好酒,并大嚼大喝了起来;样子十分放得开,就像他们刚才喝酒吃肉一个德性。
这把南剑看呆了,因此他就那样一直呆着,静静地呆着,等待孩子肉饱酒足,抹一抹嘴;可是,他好像还没有急着要回家的意思,这时,他看见地上从哪个头陀的腰包里滚出了一些碎金子。因此,他就眼睛一亮,连忙扑过去,将那个已经变成了一具僵硬的死体的头陀,翻转身来,解下他裤腰上的钱袋。
他满意地将死人的钱袋托在手里,怀着十分得意的神情,掂了掂它的重量,之后他才说:
“走吧,我们回去了。”
下山的时候,南剑和他走在一起,俨然像跟着一个小老头走在一起一样压抑;但是,最后他还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小弟弟,你的父亲呢!”
然而,这小孩头也没有抬起来,自顾兴奋地掂量着手中的钱袋,“我没有父亲!”他说,“我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于是,接下来在赶回迷龙湾村庄的时候,南剑再也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他也从不主动和南剑说话,好像对他刚才的救命之恩,早就相忘于江湖了!
归途如虹,杀贼大捷而回,可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迎接他们回来的只有黑夜和黑夜那死一般的宁静。在进入村子的时候,狗叫了起来,这也是对英雄归来唯一的见证者和欢迎者了,它是那么狂、那么烈,完全把英雄当成了盗贼来对待了!
孩子跑到了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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