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老大夫笑嘻嘻地将俩个银锞子揣进袖兜里说,“这个都护老爷还真是有求必应啊!”说话间,他又走到对面,从墙壁上取下一个帆布药囊,十分干脆地说一声,“带路!”
破屋里十分简陋,那是一栋被大火烧剩下的半间房舍。里面靠隔壁人家山墙的高阜处,就是小女乞丐和她一身多病的母亲的地铺床位了;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碎瓦片,和低洼处的几窟脏水了。要说还有,那便是潮湿的霉味,和酸臭的烂泥气味了。
老大夫开始是蹲在小女乞丐母亲地铺的病榻旁,给她面黄肌瘦,双唇煞白的母亲把脉问病的;次后,小女乞丐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一块,勉强可以当蒲墩的石头。因此,老大夫把完脉,问过症状,便开始在她搬过来的这块石头上写药方子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响,小女乞丐回身一望大吃一惊!原来,来人竟是上回下雪天,她在街上抢劫的那个手捧一柄松纹古剑的少年剑客,找上门来了;为了不引起大夫和生病的母亲的惊慌,她也只有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镇静,勇敢地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你想怎么样?”她一走到那少年剑客的面前,便用毫无底气的语调,低低地说,“钱我已经花光了,连你的钱袋我也当出去了。”
“那我就再给你点钱花花!”不料,这个少年剑客这样说;并且,将一大袋子重重的东西,举到她的面前说,“到时候,你要是花完了,就把这个大袋子,拿去当了也无所谓。”
那么一大袋子钱物,她做梦都没有梦到过这么多,哪里还敢伸手去接。因此,她站来原地,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会动了。而这时,他们却听到老大夫在纸张上淅淅沙沙写药方的声音。
见此,这个少年剑客就说:“再不拿着,我就要你还钱了!”
于是,她就连忙抢在手上了;之后,对方提着剑转身便走了。她连忙打开这个沉重的钱袋子,低头一看,几乎没有把她吓死!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里面竟全部都是黄澄澄的金锞子,足有二三十个,几十斤了。
那少年剑客还未走出巷子口,小女乞丐便气喘如牛追了上来,“大哥留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说,“你怎么能给我这么多钱,我不能要!”
“那你,把我的钱袋,和银子还给我。”对方威胁她说。
她又无话可说了,顿了一顿,她才悠悠地低声地说:“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个干么?”
“日后我一定要报答你。”
“不用了!”少年剑客说,“照顾好你娘,找个地方过一些安稳日子吧。”说着,他便迈步要走。
“你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她又走上前去挡住他说,“我就死也不要你的钱!”
听着这语气,是铁了心要达到她的要求的,于是,少年剑客只好说:“我叫南剑!”
南剑走出了巷子口,在小女乞丐流泪满脸的感激的目光中渐行渐远,“南剑哥哥,”最后,她却忽然朝着他远去的背影,高声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小荷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