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非我修为达到了江九天那种地步,哪怕随意使出一招,都威力十足,能杀人除鬼。但眼下我还没那本事,必须修炼高深的术法才能有所作为。
此刻看到蒙面人那潇洒的身法,我暗自愧然,身法这一块,我一直就没怎么认真修炼过,现在才知道,牛逼的身法,在保命的时候有多么的好使。
我跟着那人穿过密密的草丛,那人领着我走进了一间竹屋。
进了屋,他自顾的坐了下来喝茶,完全当我是空气。
“前辈,我虽然本事不高,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落难。“我站在门口,神色忧虑道。
他喝了一口茶,一把扯掉脸上的面纱,他的脸上满是狰狞的苍疤,疤痕泛着白、红相间的肌肤,耳朵也残缺不堪,不难看出,他的脸曾被大火或者某种东西给灼烧过,以至于没人能认出他的真容。
“你知道为什么你虽然身具宝库却不能发挥出他的威力吗?”他问我。
我摇头说:“不知,我曾爆发过两次,但那是愤怒至极才有的表现,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能使出身体中蕴含的那种力量。”
“因为你不懂运气,你没有学习过正规的运气之法,也就是气诀,气能御劲,气不纯,则力不达。”他道。
“还请前辈教我。”他道。
“你是江天师与卫夫人的后人,我没资格教你,不过既然来到这了,权且指点你一二吧,今日起我便教你混元一气法。”他道。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给忘了,不准有丝毫的残余。”
“啊?”我有些愣了。
“混元一气,乃是昆仑山元始天尊玉虚门法诀,讲究的就是一气化三清,万化为一宗,天下唯我独尊,心唯一,则可御万法。一可通全身筋脉,为武修,一可通天地,可御天地之法。”他不疾不徐的解释道。
他讲的东西很深奥,是道门真正的法典,听起来很好理解,但要做起来千难万难,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真正领会这个一字。
如今玄界,有不少人参考三清法典,修炼过混元一气法,要么不得其要领,要么只能修炼其皮毛,终是未得要领,玄界真正懂一气法的,也就那么几人,都是隐世不出的高人,但也只是皮毛而已。
“混元之法,首讲为去过,但凡能忘,心能如一,坚不可摧。人就是贪恋世间繁华,为七情六欲所困扰,若能忘,则心能通达,如容器一般,能纳天地之气。”他进一步给我解释。
说完,指着门外那块石头,“你且上去坐着,记住了,你只有三天时间,三天若不能忘掉以前之法,则无法再修炼混元一气。”
就这么忘?没有什么法诀吗?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那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世人有几人能看到自己的心,你只要真正看到了自己的心,自然能选择遗忘。”
他关上了竹屋的房门,我坐在竹林的石头上,盘腿而坐,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如何都静不下来,更别提忘了。
就这么干坐着,一直到下午,当最后一丝夕阳的红霞滑过竹林,飞鸟纷纷自竹林中扑出归巢而去,一阵叽叽喳喳的杂乱叫声后,山林间像是在某个点,瞬间陷入了宁静,听不到一丝的杂音。
林子陷入了昏光之中,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就静了下来,有种无比的空旷和落寞。
就像是生命中突然空缺了一块,那种空旷过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陷入了痛苦和酸楚中,一种悲意油然而生。
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悲伤过后,我的心变的空灵起来,我开始什么也不想,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当光阴流逝,我们感到惋惜,但不管我们是蹉跎,还是努力,它都会流逝,它都不会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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