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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唐绝的手下也打出了一波拦截,他们把放在丹阳道口的那四张床弩搬上了半山腰对着我们来了一轮齐射,可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被我下了护卫命令的两只龙龟中靠近岸边的一只猛然在水中把身子直立了起来,背朝岸边好像一堵城墙般立在了我们身边,床弩那一样米长的弩箭射在它的背甲上也只是发出一连串叮当响声,顺便再带起一溜儿火星,就再没什么建树了。
反倒是龙龟发怒后含了一口冥河水朝岸上吐去,冥河水好像从超高压水枪里喷出来一般,被喷中的几个弟子直接贴到了山壁上,五脏尽碎。
坐在龙龟背上,看着岸边那些气的大眼瞪小眼却对我们无可奈何的家伙,虽然几个人浑身都是伤,却好像约好了一样放生狂笑了起来。
我们这次死了两个兄弟,唐绝那边也绝不好过。那个小白脸现在都是坐轮椅的,想来逃生的路上也是受了极重的伤,重到连拿暴雨梨花针来收割我们人头的力气都没有。那个那狼牙棒的大个子唐虎绝对是一员虎将,可惜被猪头一口毒血喷中,死在了他们自己弄出来的积尸气之下。
唐门大宅的情况我不确定,不过肯定也很凄惨,这点从来追杀我们的弩手数量极少就能看的出来。
按照琅琊山的标准,陈小禾只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在吃了紫雷心丹之后却几乎把我逼上绝路,本身就有绿色宗师级修为的刘德在吃了那玩意儿之后有多生猛,用膝盖想都知道。
几个人就这么躺在龙龟背上一路大笑着漂回朗月峰下的浅滩。
浅滩边,阿丑的母夜叉已经带人等在这里了,看到我们几个人血淋淋的回来,把这对夫妻都给紧张坏了,赶忙叫人拿担架把我们抬了回去。
不幸之中的万幸,我们这些人受的伤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张华那个因为位置比较特别,让他有点在意。不过母夜叉和张妤都说男人脸上有点疤其实并不影响美观,反而有时候脸上带点伤疤才更有男人味,张华这才释然了。
猪头算是因祸得福。之前藏身的时候,他把身上的毒素用功力全都逼到了一处,那口毒血把大部分毒素都给吐了出去,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人虽然躺着,却在一直默运易筋经,到后半夜的时候,伤势已经无碍了。
伤得最重的要算余松了,这小子,还真有点疯狗的架势,左胳膊骨折了丝毫不影响他和那些丹阳峰的弟子拼命,治疗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左臂都变形了,有好几处地方,白色的骨头碴都刺穿皮肉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李桃花那个娘们儿居然蹲在余松身边开始抹眼泪,这还真是让我惊掉了下巴,之前咋就没觉得这娘们儿如此有情有义呢?
事后,李桃花对我的想法进行了从头到尾的鄙视,用她的话说就是:“老娘就是喜欢带种的男人,不就是断了一只手么,就算两只手都断了,只要下面那玩意儿还能用,老娘就乐意给他生猴子!”
这一次交锋,应该算是唐绝亏了吧,明明他诈死设局在先,还没伤到我们的根本。至于刘德,那个老东西的人头可不是计算在我们团体中的,只能算是他们丹阳峰内耗了。
包扎完伤口已经是后半夜了,母夜叉把我送回了上舍。站在门口,这娘们儿还有点扭扭捏捏的,我们两个也算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现在我浑身都是伤,她觉得自己应该陪陪我才对,可是她已经嫁作人妇,不能再做那种事情了。
对此,我倒是觉得无所谓,转身走进房门,我的心却猛地提了起来。不对,这房间里有一股并不属于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