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起混元一气诀,用心感受着四周的灵气波动,我猛然发现,在我的眼前以及耳孔外面,都有一层薄膜一般的灵气罩在那里。那灵气很稀薄,如果不是进入了入定状态,根本就发现不了。
“他妹的,一个疏忽险些被阴了。”低骂了一声,我用双手分别在自己的双耳和双眼上拍了一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恢复了明亮,那些到处都是烦人鬼手也瞬间不见了。
可是我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我是在什么时候中招的呢?想在我的眼耳之上动这种手脚而又想不被我发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机场的时候和那几个东阴人虽然起了冲突,但是那时候我是很警觉的,他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晚上一起吃饭的那些根本就是普通人,更不可能对我做这种事儿了。那么,到底是谁呢?
就在我凝神思索的时候,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睁眼看去,只见一根黑色的气体凝成的针刺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不由得心下大惊,这是谁干的?
还没等我弄明白,第二根针凭空出现在我的肚子前面,“噗”的一声刺了进去。肚子里顿时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
当第三根黑气针出现在空气中的时候,我终于发现这东西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好像从另外一个空间里刺出到我现在所处的空间一样从空气中钻出来的。当下一把抄起那根黑气针,魔气一吐,把它震了个粉碎,然后用我的魔气凝成一根细针沿着黑针刺出来的位置射了回去。
一声极其轻微的“噗哧”声响起,我的魔气针似乎建功了。然而就在我等着下一根黑针在腹部前方出现的时候,两个黑点陡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朝着我的眼珠子就刺了下来。我连忙拍飞那两根针,还没等回射,另一根黑气针却出现在了我的心口位置。
就这样,我手忙脚乱的上下拨打着黑针,并且找机会回射。那个对我下手的家伙也算是刁钻,黑针前前后后的乱射个不停,直到我在嘴巴部位回射了一根魔气针后,这场莫名其妙的对射才终于消停了下来。
我的脑袋里满是问号。刚刚和我对攻的那人并不在附近,这一点,之前我在打坐入定感觉周围灵气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那种诡异的如同传送一般的攻击方式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或者说,那是一种巫术吧,类似于扎小人之类不需要在人身边就能用怨念或者法力要人命的东西。
这种攻击我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就连怎么反击和防御都不太清楚。刚刚那几下回击,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就算有用,也只是误打误撞出来的,如果对方真的要跟我死磕到底拼消耗的话,先被拖垮的多半是我。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距离我这边三四公里外的另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身东阴传统巫女服的浓姬正捂着右脸坐在地上,指缝之间有鲜血在不停的溢出,除了面部,浓姬的手上、腹部也都带着伤痕,血液侵染的巫女服显得有几分诡异。
熊野和之前给熊野吃药的那个老头子此时正满面寒霜的站在一边,过了好久,那老头才皱着眉头问道:“浓姬,你这是怎么弄得?大人不是说,用给你的东西施法惩治他万无一失么?怎么弄得如此狼狈?”
“你懂什么,那个家伙,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强大。”浓姬恨恨的看着面前地面上那个点着篝火的铁盆以及丢在铁盆旁边的一个扎满了钢针的稻草小人,“一直都听说华夏苗疆那边的巫蛊之术非常的厉害,没想到在机场上随随便便遇到的一个华夏人就是高手,吩咐白信,给我找人去查这个人的资料,这关系到我们大东阴国的荣耀!”
“明白!”熊野和老头同时立正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