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跑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脸都变成了茄子色。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文琪梦陡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上前抓了他的领子:“人呢?”
那个人颤抖着都要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刚才的方向:“他……他死了……”
文琪梦无力的松开了手,秀眉紧蹙。
琳儿还从来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你没事吧?”
信王伸手来扶了她的肩膀:“小梦,你不必担心,即便没有那人,本王也定能查得到幕后主使是谁。”
文琪梦摇了摇头后,又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抬起头来:“我……我没想过让他死的。”
信王没有想到她是在愧疚那个人的死,顿了半晌,不禁叹口气:“小梦,他是要对你不利之人。”
“对我不利的,哪里是他?”文琪梦哼笑一声,“他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一颗已经没有用的棋子,一颗不得不死的棋子。”
文琪梦知道,如今刘琴琴定然是逃了,而这些人只是小喽啰,定是没有见过她的面,能指证她的,只有那个老大。虽说她不管说什么,信王都一定会相信,但她也不想让刘琴琴认为她没有证据胡乱诬陷,仗势欺人。
她文琪梦从没想过让别人死,哪怕是对她不利之人,她对刘琴琴,也算是多次仁慈了,可是这一次……
如果不将刘琴琴制的心服口服,她还不一定想出什么招数,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像这个老大一般丧命。
文琪梦的脸色渐渐变得冰冷,心中已暗暗下了决心。
信王看着她慢慢的恢复如常,虽然欣喜但也有些担心,不忍又问了一句:“小梦,你没事吧?”
“我没事。”文琪梦抬头看了他一眼,“信王殿下,我有事求您。”
“你尽管说。”信王说着,又狠狠踢了旁边那人一脚,定是将文琪梦所托之事误认为了帮她报仇。
“放了他们。”文琪梦出口,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为何?”信王不解的看着她,又想到她对之前那人之死的愧疚,劝解道,“小梦,这些人对你不利,也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又何必这般仁慈?”
“我不是仁慈。”文琪梦的脸色仍旧冷冰冰的,朝着地上跪着哆嗦的人撇了一眼,“他们既然当了一次棋子,那不妨再给我当一次棋子。”
信王看了那人一眼:“你的意思是?”
文琪梦自袖中拿过一锭银子,递到那个人面前:“带着你这一帮兄弟,去葬了你们的老大,一定要轰轰烈烈沸沸扬扬,还要特意强调要为你家老大报仇。”
那个人哆嗦着不敢接,连着说了几个“这”字,埋下了头。
“我不会要你的命,”文琪梦一眼便看破他心中所想,“不但不会要你的命,我还会保你的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否则,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
她的语气虽然不重,但异常的坚定、不容抗拒,那人也感觉到她所言不假,赶紧双手接过了银子,连磕三个响头:“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办,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小的吧。”
文琪梦自唇边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双眼望向了远方,刘琴琴,我忍了你这么久,这一次,我定要让你尝尝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