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啊!”信王回答的十分自然,还带着一种浓浓的宠溺,让本来准备“兴师问罪”的文琪梦又不禁红了脸颊。
楚裳等着信王的药熬好了,便细心倒了给他送去,路上突然听到有人喊她,回过头一看,也是宫里的一个妃子,有过几面之缘。
她空不开手,也只能应了一声对她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那妃子小步跑了过来,看见她端着的药,又闻见这味道,用手掩着鼻子闷哼了几声:“好难闻,谁的药啊?”
“信王殿下的,”楚裳看了看手中的药,又闻了闻道,“好像是挺苦的啊,没办法,殿下伤的挺重的,我还得去送药,就不与你多说了啊。”
那妃子笑着点了点头,楚裳便又端着药走了。
楚裳送了药来,太医在一旁喂着,文琪梦便拉了楚裳在一边说话。
谁知这药才喝到一半,信王就突然双唇发黑,口吐了鲜血,吓得太医连药带碗摔在了地上,没喝完的药在地上泛起阵阵白沫。
“有毒?”文琪梦一惊,忙把太医拉了起来,“别愣着了,快治啊!”
文琪梦和楚裳都在一边着急了起来,这伤还没有好,如今竟又中了毒,而且毒性怎么样也尚未可知,这条命都不知道还保不保得住。
天启帝和张皇后也闻言赶了过来,周王妃本是在泡新的茶,一听到消息也打翻了茶具,立刻就赶了过来。
屋子里几乎乱成了一团。
天启帝又宣了两名太医过来,三人齐心协力才在最快的时间里查清了这是什么毒,又赶紧去配了解药。
好在信王所中的毒并不深,救治及时,还是保住了命,只是这病情就又重了一分。
信王终于没事了,众人才把注意力转到“是谁下了毒”这件事上。
不妙的是,这一切矛头指向的都是楚裳。
药是楚裳盯着熬的,也是楚裳亲自送的,那太医喂药的时候文琪梦和楚裳都在场,自然没有机会下毒,这么看来,能下毒的便只有她了。
楚裳根本不知道这毒是怎么来的,可信王却的的确确中了毒,她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文琪梦自然不相信是她下了毒,百般安慰,可楚裳自己却乱了阵脚,一直哭个不停又各种自责。
天启帝和张嫣都不相信她会下毒,但她目前确实唯一的嫌疑人,无奈,也只得先禁了她的足,将她关回了宫邸,事实如此,以后再详查。
文琪梦和周王妃一直守在信王的身边,他体内的毒尚未清完,唇上也还带着乌紫,因为这一番折腾的,伤势也有些恶化,重新换了药,折腾了就近半个时辰。
周王妃一双眼睛早已哭的红肿,文琪梦见状,也不去安慰她,她自己亦是担心得紧,又怎么会不懂周王妃的心情?她想哭边让她哭,哭出来至少还能好受一些。
信王虽然没了生命危险,但这毒也是要及早清了的,注定剩下的这半天和夜里都不得安生,三个太医也都兢兢战战的守着,生怕一不小心出了纰漏,自己也会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