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在后面说道:“兄台。他们敢在大街行凶?难道这地方没有官府吗?”
“很难说,有时候,官府反而保护了这种地头蛇。”虬须大汉说,语气有怒意:“他们吃定了这地方,把你们打个半死,你敢怎样?告官吧,告官总要人证物证吧,你到哪儿找证人?这里的街坊都是做买卖的,不用猜都知道是怕事鬼,谁敢出头指证他们是凶手?你明白了吗?”
“呵呵!你倒是个明事理的人呢,贵姓呀?我姓周。”
“唔!你不像个读书人,为何要穿成这样?”
虬须大汉看样子也不是个蠢笨的人。
“我怎么不像读书人?”
“读书人不是自称小生吗?”
“哈哈!那就自称小生好了。小生姓周,名永,字飞龙。兄台……”
“我姓韦,韦胜。你们……”
“小生南下游历,兄台不像本地人。”
“我是个江湖人,正要往南走。”
“何不结伴同行?”
“谢了,我脚快,同时,没啥钱,多耽误一天,便多花一天钱。走快点还能省一点。”韦胜毫不脸红地说,谈吐不俗。
“放心啦!住宿吃食全由小生负责,如何?听说近来人心惶惶,将有大乱发生,道路不靖,有韦兄这根大铁棍,三两毛贼至少有所顾忌,是吗?”
谈说间。到了通济桥头,六七名大汉站在桥头两侧,两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堵在路中心,桥是浮桥,是由几艘船临时搭起来的,第一艘船的两端,先前找麻烦的三名大汉和两名泼皮无赖,分据两侧怒目而视。
桥上本来行人甚多,这时却纷纷走避。
“他们真要动手呢。”韦胜说道:“你们先等一等,我打发他们走再过去。”
这时三人身后有脚步声传到,一位身材修长,留了三尾长须,穿了青袍的佩剑中年人,从容超越他们向前走,后面跟着一位背了大包裹的仆人。
“这里要出人命了。”中年人沉静地说道:“这些地痞恶棍着实可恶,柳福,赶他们走。”
仆人应了一声,急走两步到了堵在路中的两个泼皮面前,喝道:“滚到一边去!滚!”
泼皮们有意生事,倚仗人多谁也不怕,两个家伙凶眼一翻,突然同时扑上抓人。
仆人柳福大喝一声,迎上、跃起、出腿,快逾电光石火,但见人影一闪而过,暴起,快靴瞬间着肉。
“啊……”两个家伙和伸出去抓人的手臂,被重重地踢中,抛跌出丈外挣扎着站不起来了。
这一记快速绝伦的“江河分流”,不但双腿分开时形成一字,而且配合身法、速度、攻击的时间位置等等,无一不恰到好处,力道也锐不可当。
“好!”有人喝采,是一位佩了剑的中年老道:“柳条沟柳家的柳絮随风七十二踢,果然名不虚传,牛刀小试极具功力。”
“多谢夸奖”。
中年人抱拳含笑向老道招呼。
韦胜单手握棍,大踏步上前说道:“我也放翻几个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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