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却否定了他的猜想。
昨晚那一记生死硬拼,他自己用上了不好轻易使用的武功,仍被对方的太乙交功震得五内沸腾,几乎伤了内腑。
对方不但外袍碎裂,内腑也不可能毫无损伤,即使有什么功效显著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内复原,脸色和走动的外表神情,而只要一丝破绽流出决难逃过他的眼睛。
但姬老庄主外表毫无改变,姬少庄主也精神奕奕毫无异状。
这表示他的推断完全错误,他要找的必定另有其人。
“不管是与不是,我得进一步追查,也正好利用他们重上九华。”徐飞龙心中打定了主意。
按行程,倚秀山庄的人如果真的要上九华,当然不会在县城停留太久,今晚必定在二圣殿那边投宿,或者多走几里到一天门甘露寺过夜。这样一来第二天上山轻松多了。他跟踪入城,留意一切可疑征状。
他发现姬家的人,进了大街上一栋大宅,大宅门外的门灯上写着“丹阳郡广”四个字。
宅院甚大,轿可直入厅内,因此他只能在院门外瞥了那么一眼,看不出有何异状。
等他在城内逛了一圈,午膳后转来察看动静,院门关得紧紧地,更看不出什么了,没有动身的迹象,显然姬家的人今天没有上山的打算。
“晚上再来看看。”徐飞龙想着,在街前街后略为走动,对大宅周围的形势摸清了三五分。
徐飞龙在十字街一家卖字画的作坊留连了一个多小时,买了几本佛经包括本愿经、占察业报经、十轮经。
作坊的主人满头的白发,年岁着实不小,姓王,一团和气笑口常开,特意在客厅里款待他,还彻了一壶好茶待客,明显以为他真是来九华游山的读书士子,甚至还跟徐飞龙说起了太白书堂的兴衰荣历程,如数家珍,介绍九华名胜更是滔滔不绝。
但徐飞龙意不在九华,不久便将话头引上正题。
“王东主,贵地山青水秀,九华又是地藏王菩萨香火之宗,怎么似乎并不怎么繁荣,城地甚小,人也不多,岂不怪哉?”他问。
“公子爷难道还没看出来?”王东主含笑说道:“敝县山多田少,地非冲要,当然没有沿江的商埠繁荣,来往的几乎全是香客,香客来去流转不落,怎能繁荣得起来?”
“东主祖籍是那里人士?不是本地人吧?”
“祖籍确实不是这里,在六安,不过迁到此处已有四代。”
“那算起来东主已是本地人了。”徐飞龙喝了半口茶道:“南大街有一家姓广的人,好像是本地罕见的姓氏呢。”
“哦!你说的是广二爷广家。不错,广是本地罕姓,在周边百里仅此一家。广二爷为人乐善好施,是本城的仕绅,祖上据说出过一位什么贵人,但他也不是本城人。”
“这又怎么说呢?我看那门头灯上写着丹阳郡,这里是丹阳郡嘛!怎么又不是本地人了!”
“广二爷的尊翁是十几年前迁来本地落户的,他现在住的宅院其实是向本城的破落户陈家浩买的,他家在九华山上还另有一座避暑别墅。广二爷是个好人啊!最近他已经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