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就回去禀报。胡兄,千万不可大意。如被发现,必须迅速脱离,那小子武功深不可测,不要认为他中毒便急于下手争功。”
“兄弟懂得,你就别唠叨啦!”
“好,我这就走。”
伪装成查案的胡兄绕至横江浦大道,迈开大步急赶。
这条路沿横江的左岸向东南延伸,临江的一面杂草丛生,江两岸的淤泥长满了芦苇,
视野极其有限。
走了两三里,前面一株大树下坐着一个老人,拐杖搁在膝上,脸上带着平常的笑容。
他坐着不动用沙哑的噪门打招呼道:“辛苦辛苦,你才来呀?”
胡兄一怔,迅速停了下来,困惑地打量这位其貌不扬的村夫,油然兴起戒心,问:“你认识我?我们似乎有点儿面熟,你是……”
“你是不是在追查两个人的下落?”老人家抢着说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是一个姓周的青年人,一位姓冷的姑娘。”
“奇怪,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
“老夫自然知道,蠢才!你白闯了江湖多年,居然不知道声东击西的诱敌之计?不
过,你还不太蠢,你一路沿途查问倒不失为一个弥补之道,不过你沿途查不出什么来的,因为他们根本不走横江浦。”
“咦,你这……”
老人家始终不让他把话说完,呵呵笑道:“他们只有两个人,只能故布疑阵引散你们
的人。你那位回去禀报的同伴,必定带了不少人往横江浦赶来,找不到你的话他们决不会回头。”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你到底有何目的?”
“因为老夫决定管了这档子的闲事。”
胡兄一听这话顿时一惊,退了两步说道:“你是来意不善,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人持杖站起:“老夫本来不愿惹事,但好友受人之恩,不得不投桃报李。既然出头管事,便该先弄清内情,不说对不对?”
“你想干嘛?”
“你把所知道的事一一招来吧!”
胡兄警觉地伸手拔刀,手刚接触刀把,突然他僵住了,倏然变了脸色。
老人不知是用何种身法接近他的,反正眼一花人已站在他的前面,杖尖顶在他的结喉下,要杀他只要往前一送就够了。
“如果你有一句谎话,说一句老夫就割你一块肉。要是让我满意了,就饶你一命。”
“你……你要知道什么?”
“要知道所有的一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吧!”
“噗”的一声问响,胡兄挨了一掌顿时昏迷了过去。
罗阳别墅其实是一座废园,一座名存实亡的大户人家的避暑别墅。
别墅的主人罗大爷早在两年前就举家迁到南京去了,这里仅留下两名老仆照顾,偌大的别墅,两个老仆怎么管得过来?
渐渐地,庭院野草丛生,亭台楼阁面目也全非了。早已没了两年前的气象。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穿了仆人的褐衫衫,正在院门外扫门前的落叶,突然“哎呀”一声大叫,跳出丈外惊叫道:“有蛇,青竹蛇!”
一条短小的绿色小蛇,滑入草丛转瞬即逝。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这是家喻户晓的毒物。
其实,这种蛇,毒性并不太强,只是被咬中的人伤口会疼痛异常,并非极度致命,身体强壮的人,运气好中毒躺个一两天也可平安无事,是一种十分普通常见的毒蛇。
院门里的人听到惊呼,迅速冲出一名大汉,扶住扫地的人急问道:“怎么啦?受伤了?”
“青竹蛇,哎哟!好疼。”
“不要紧,我扶你进去上药,忍着点。”
“哎哟!你……你的右肩……”
大汉本能的用左手去摸右肩,同时转头一看,顿时脊背一颤,蹦也似的弹起,着魔般扔手跳开。
可这是已经晚了一步,他的左掌背已被另一条蛇咬了一口,手一扔之下。蛇被扔出十几米外,跌落在草丛中转眼不知钻那去了。
“糟了!我也被咬了,是赤练蛇。”大汉一面大叫,一面发疯似的奔入院门。
赤练蛇也是一种最普通的毒蛇,毒性比起青竹蛇稍微强些,但也不怎么致命。
虽然赤炼蛇的毒与青竹蛇不同,但造成的伤口疼痛却不相上下,被咬的话会极其难受。
那被青色竹蛇咬伤的人一看,担心的朝周围望了一眼,缩了缩头,也急匆匆的奔入了院门。
不久,出来了三个人,拿了几根树枝在四周找了一阵,其中一个嘀咕着说道:“见了鬼啦!大白天的哪有什么毒蛇乱咬人的?我可没听说毒蛇会突然爬上人的肩膀咬人的事,邪了门了!”
“别废话了!”另一个人说道:“说不定是从树上掉下来的。这鬼地方靠山两年没有什么人走动,有蛇也平常得很。”
“只有青竹蛇能上树,赤练蛇绝对不会从树上掉下来的,而且院门口也没有被树枝盖着。”
“谁知道是不是赤练蛇?”
“百里长风不是断定是了吗?他就是用治赤练蛇的药给他包扎的。”
“反正有百里长风在,任何毒蛇也不怕。少说几句话吧,把这一带好好清理清理,免得晚上出入又要遭殃。”
就在他们几个找蛇的时候,几十米外的密林中,一个人影悄然退走。
午后不久,两名大汉抬了一块门板,急急忙忙到了院门外,仔细一看门板上不是那个胡兄还能有谁,不过这会他已然失去了知觉,可一双眼睛张得大大的瞪着天空,看着还是十分的吓人。
大厅中这时有四个人在,门板放下,抬人的一名大汉上前向上首那位面目阴沉,脸色冷青的花甲老人行礼道:“属下奉张老所差,将胡兄送来请老前辈察看,胡兄像是中毒,手脚僵硬痴痴呆呆的,似乎已经神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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