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奔雷。
“你们这是找死!”青年人怒吼一声,子午钺一伸,有如电光一闪,迎着人打杀过去。
“挣锋”两声暴震,两支剑一左一右飞扬而起,子午钺奇准的击中了两把长剑,像是同一瞬间击中的一般。
两随从顿时大惊,不过反应与经验皆快人一等,剑被击中就知道不妙,虎口被震五指麻木,怎敢找死?瞬间仰面便向后倒,奋身急退脱出险境。
天煞孤星后一刹那到达,还没加人,两随从便栽了,但他已经刹不住脚步,举剑连闪七下干脆全力出手。
“挣”的一声狂震,子午钺架偏来剑,这次不发力反震,而是内旋急转,绞住了剑,右进一步,掌出如电,“叭”的一声给了天煞孤星一掌。
太快了,天煞孤星居然没看出,对方是如何出掌的,因此也就无法躲闪,这一掌来得突然,劲道也可怕。
天煞孤星嗯了一声,暴退丈外,只感到眼冒金星,口角有血流出。
“再给你来一下。”青年人豪气的大叫道,子午钺冲出劈面急伸。
天煞孤星眼前已经难以看清物体,怎么能看到推来的子午钺?看不见,也就无法闪避,眼看要在胸口开两个洞孔了。
“挣”的一声大震,斜刺里射来的一道剑光,挑中子午钺的角尖,子午钺向上震起,几乎掠过天煞孤星的鼻尖。
“去你的!”青年人沉声喊道,右掌虚空疾吐。
是一个曲线玲珑的女人,像是鬼怪幻影一般冲了过来。九天织女到了,是从屋顶飘落的。
她本来在屋顶监视,听到下面传来金铁交鸣声,以为天煞孤星与活命阎王交手了,因此下来策应。她的反应也超尘拔俗,并不认为这一掌是吓唬人的,身形瞬间扭转,拂剑暴退,剑气陡然迸发。
剑气与劈空掌劲接触,爆发出更为猛烈的气旋,罡风乍起乍散,像是隐隐风雷,“好哇!你总算现出本来面目了。”
九天织女开始游走,不敢再上前硬拚,一面制造机会,一面欣然叫嚷:“我是揭开你真面目的第一个人,江湖上……”
“去你的!”青年人不再退进,脸上有不可一世的神情流露:“小女人,你是见了鬼啦!居然把大爷看成活命阎王,真是岂有此理!你说我哪一点像他?”
“你……”九天织女一怔:“你难道不是吗?”
“你看大爷像吗?”
“这……”
“大爷我顶天立地,岂是他那种人。”
“阁下你是?”
“我,九州牛郎凌飞云。”
九天织女顿时想起之前活命阎王戏弄嘲笑她的话,而且自称九州牛郎。
怎么这样巧?江湖上真有以牛郎作绰号的人?还是他就是活命阎王
可是?九天织女看到九州牛郎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刚落店的旅客,又有些不敢肯定他就是活命阎王了。
九州牛郎看到九天织女愣神,他的目光,转投在天煞孤星身上,虎目炯炯不怒而威,像狠盯着小鬼的阎罗。
天煞孤星已经恢复视力,凶性不再,举手一挥,飞掠而走,两个随从也撒腿狂奔,剑都不要了。
而在走廊那一端,徐飞龙也走了过来。
“好,真是好。”
徐飞龙一面靠近,一面鼓掌称好,笑吟吟有点近乎俏皮的笑脸:“老兄的子午钺真是江湖一绝。”
“你不服气?”九州牛郎做态十足的道。
“呵呵,我哪敢不眼气呀!我算老几啊?说好是真好,我不会平白赞美你的。呵!你随手就把天煞孤星和两个随从,整治得灰头土脸,那家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所以我才真诚的赞美你呀!”
“哼!那就是天煞孤星?”九州牛郎貌似听过顿时微露惊容。
“自然半点不假。”
“哼!你为何不早说?”
“我向谁说呀!我刚刚站在那边远得很呢!”
“你如果早说,大爷必定杀了他。”
“你胜了天煞孤星,江湖声誉更是暴升一级,我就是证人,我会替你大肆宣扬的。杀了他,死无对证,反而影响你的声威。何况天煞孤星是来找活命阎王的,冒犯了你也算不得死罪呀!”徐飞龙说的话貌似有道理,可是态度很不正经极易引人反感。
“你配替大爷宣扬?呸!你算老几!”
“呵呵!我排行老么。”徐飞龙竖起小母指怪笑道。
“去你的!”
“我姓徐,名飞龙。至于绰号……好像还没混到绰号呢!”
“你这家伙原来是个疯子。”九州牛郎摇摇头撇撤嘴往房门走去:“大爷可怜你,懒得和你计较,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少来讨人嫌。”
九州牛郎不理睬他了,似乎认为他不值得计较,对一个连绰号也没混到的小人物,计较反而有损声誉身分。
天快亮了,九天织女不得不撤走了,她那身装束白天出来有些惊世骇俗了,再不走可就麻烦大了。
天亮后不久,店堂里一静,店中旅客大部分已经匆匆离开,
大白天,在旅店闹事会引起官府的干预,但就是有不怕事的人前来生事,而且来了不少人。
齐大爷是本城的仕绅、大善人,家中豢养有健仆和护院,派一二十个人来旅店走动,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治安人员想管也不敢管。
齐家的护院班头神拳骆威,亲自带了六个护院光临,另八名打手,则是前街许宅,本城另一位大家许大爷许庆的保嫖。
另三个是天煞孤星等三人,他们几个长相猛狞极为慑人。
看到来了一大群佩刀挂剑的人。城中其他人纷纷躲避。
在本城的市民心目中,本城的厉害人物分为三等:一、真正的权势人士,称为富绅;二、有财有势的仕绅;三、控制城中大小组织握有武力的豪绅。
齐家大爷是第二种,城里没有人知道他是大盗一见生财。
许庆大爷是第三种,名义上自称是武林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