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官府自会传你的。墨某给你三天工夫考虑,大后天正午,墨某会再前来讨要消息。”
“墨大侠不必等三天了。即使兄弟知道七星盟的下落,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墨大侠抓到人后,自然一走了之,七星盟不敢找你,也找不到你。而我湛必达的根在大姑塘,我还得活下去,湛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七星盟作对。”
“这三天中,你可以权衡利害。”’
“兄弟自然会权衡利害。”
“三天后墨某会来讨消息的。”墨飞一面说,一面向楼门走去。
湛四爷走在后面,镇静的说道:“湛某吃这门饭,靠的就是朋友捧场,要湛某出卖朋友,办不到。”
“好好想想吧,我想你会办到的。”墨飞傲然的说,下楼走了。
送定了墨飞,湛四爷立即命店伙找来了四位朋友,将墨飞的要求说了。
一名大汉听说来人是墨飞,吓得直冒冷汗,脸色大变,恐惧的问:“四哥,你有何打算?”
“打算?我难道是出卖朋友的人?”湛四爷不客气的问。
“但……那墨飞……”
“让他来好了,大不了把命贴上,哼!”
“这……四哥,要不要去通知焦老二一声?”
“不行,这几天中,任何人不可走漏风声,不可远离,如果前往通知焦老二,正好中了姓墨的道儿,他定然已经派人守在附近,我们这么做他正求之不得呢。”
“那……我们……”
“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切记守口如瓶。”
湛四爷不愧称老江湖,不动声色,绝口不谈墨飞的事,也末派人离开传信。墨飞与十余名高手在镇内外潜伏,监视湛四爷的一举一动。
白发老人祖孙三人仍住在店中,向湛四说仍未决定去留,这些些天他们都在的城镇客馆走动。
这一日,他们三人进入第一片树林,突见前面小亭中有两个人在大声争论。两人一个是个跛腿老太婆,一个是一头乱蓬头的老叫花子。两人的嗓门都够响的,偌大年纪却似乎火气都很大。
老叫花子顿着打狗棍,口沫横飞的骂道:“你这老贼婆!这辈子你自己说说自己做了几件好事?一条腿都已经跨入了坟墓,居然大发慈悲行起善来啦!天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跛腿老太婆也恨恨的顿着拐杖,也破口大骂:“天杀的老杀才,坏事做多了,年老做一两件好事让小一辈的人看看,遮掩自己以往的恶迹,又能替自己过去的恶行赔罪,以求心中平静,有何不可?呸!老不死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就要管,你给我听清了。”
“老娘目聪耳灵,你少废话。有话你就讲,有屁你快放。”
“唷唷唷!你说的多难听?”
“难听你就别听。”
“你想改恶从善,做好事也得睁开眼睛,在狗碗里争食,得防狗咬你一口。”
“哼!没有三分三,怎敢上梁山?你少费话。”
“哼!你惹得起么?”
“保证不令你失望。”
“好吧,你要找死,怨不了谁。我看哪,为恶一生的人,如果临老改变性情,准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叫做回光返照,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呸!你这老不死敢咒老娘么?找打?”
老叫花子一跃出亭,撤腿便跑,一面叫道:“打不得,我走也!”
跛腿老太婆拔腿便追,追入了树林,渐渐被树林所吞没。
老少三人在吵闹中接近,距小亭还有数十米,老叫花子与老太婆已经不见了。
白发老人站在亭口,神色一凛,向两小问:“你们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号么?”
“不知道,爷爷,他们是谁?”小姑娘问。
“如果爷爷所料不差,那老叫花子是九指狂丐、至于那位老太婆,很像……很像是人见人伯的五毒成婆婆。”
“成婆婆,是不是那个天魔成炎的妻子?”一旁的小子问道。
“正是此人。可惜他们走得太快,未能看清到底是不是他们两人。快走,咱们到前面布置。”
他们在前面的小山坡上先看了看地势,然后在山坡下大道转向处停下,老人向小姑娘说道:“小敏,你潜伏在路旁,等墨飞靠近时,用琵琶中的毒汁洒他的五官。小虹跟我到前面去,由小虹……”
二人分头行事,隐起身形静候鱼儿入网。
在酒楼上,气氛反而显得轻松。
湛四爷离开客房,在市上走了一圈,恰好中午时分登上了酒楼。
墨飞仍然是单人独剑,桌上摆了三盘小菜一壶酒,正在独酌,神色从容极其悠闲。
邻桌有两位客人,一是中年行商打扮的大汉,另一人穿青袍,像是本地的体面人物、天色晴朗,是难得的好天气,午间的太阳暖洋洋的,反而令人感到有点懒散,提不起精神。
湛四爷直直来到桌旁,抱拳一礼笑道:“墨大侠早来了?抱歉,兄弟晚来了一步。”
“没晚,你来得正好。”墨飞让座客气地答。湛四爷落座,指了指青袍人的背影,说,“那一位定是汤大人了,墨大侠何不请他过来坐坐?说起来兄弟对汤大人并不算陌生哩!”
“四爷,墨某希望汤大人不介入其中。”
“权在墨大侠手中握着,兄弟岂敢过问?”
“四爷似乎并没有带人前来。”
“呵呵!墨大侠言重了,把我大姑塘百十名子弟全带来,也禁不起墨大侠一掌一拳的,谁还敢保兄弟我呀?”
“那么,四爷是准备与墨某合作了。”
“是有关七星盟的事么?”
“哦,四爷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墨飞冷冷的说。
“呵呵!不错,兄弟已经有所准备了。”
“那是说……”
“兄弟对七星盟一无所知,更不知徐飞龙其人。”
墨飞谈谈一笑,放下酒杯说道:“四爷不愧称一方豪杰,行事镇静从容,智珠在握计律周全,我佩服。”
“好说好说,墨大侠夸奖了。”
“三天来,四爷不动声色,没有任何举动,沉着应变,不知有何所侍?”
“墨大侠言重了,湛某一个市井无赖,只会几招花拳绣腿,与墨大侠周旋,不啻以卵击石,明知不可为,何必枉费心机呢?当然,湛某确也有所凭借。”
“还请说来听听。”
“凭的是道义二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