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顿时一惊,心说道:“糟了!我怎么选在小溪旁藏身了?有溪流周边必有人迹,也是搜索的人必搜的地方……”
徐飞龙推醒姑娘,急急的说道:“小敏,快,准备走了。”
小敏姑娘一惊而起,惑然问“咦!就走了?”
“是的,就走。我大意了,在溪旁藏身?恐怕他们很快就会搜到这来。”
“你是说……”
“如果他们发现我们仍在附近,首先要搜的地方便是有水的地方。他们当然知道我们缺粮,缺粮一两天不要紧,脱了水谁也受不了,他们会沿溪搜寻的。”
“这时能走么?”
“不能也得走。快!我到外看看,希望还不得及。”
小溪向东流,徐飞龙往下走了百十步,树林已经尽,前面是莽莽荒原。荒原的东面是田地,有一座小村子,三名青衣人刚好出村,正沿小溪向上走。
相距在两三里外.但徐飞龙一眼使看出是三个江湖中人,可看到他们系在背上的刀剑。
“好险!他们果然来了。”徐飞龙心中暗叫。
奔回原处,小敏姑娘已经整理好包裹。徐飞龙将包裹抓起,急急的说道:“快走,他们来了。”
还剩下一只烤兔,徐飞龙顺手带上。
“是什么人?”姑娘变色问。
“我只看到了三个,快到了,不认识。”
“往何处走?”
“往西北。”
“不去黄金城?”
“不行,溪流是从西南方向来的,他们必定猜中我们要往南走,往南岸去岂不自投罗网?”
两人向西北走,却看到远处是大片的稻田和村庄,此路不通,两人赶忙折向西走。
穿出荒野,在林空处看到了十余里外拔起两座山峰,似乎可见到山区了。
这一带是丘陵区,全是些起伏不定的丘陵。是尚未开发的荒野。正走间,突见前面出现一座松林。
“绕到西北方向。”徐飞龙断然的说。
“何不直走山区?”姑娘问。
“前面的松林后定有村庄,那是经过人工栽植的风水林。”
两人向西北急走,只走了百来步,徐飞龙脸色一变,站住了。
因为前面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踱出了一个年约半百的村夫,正以以惊讶的目光,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一男一女这对不速之客,颇感意外。
姑娘一怔,抽口凉气低声道:“徐哥,怎么办?”
徐飞龙向村夫靠近,抱拳一礼道:“大叔请了,贵地是什么地方?”
“这里叫水口村,你们……”村夫讶然问。
“大叔,此地到丰城还有多远?”姑娘问。
村夫向西南一指,笑道:“远着呢,要走一天,足有七八十里地。”
“那座山是……”徐飞龙问。
“那就是马鞍山,有通往瑞州。”
“谢谢。”徐飞龙抱拳笑答,突然急冲而上,“噗”的一声就是一劈掌,劈在村夫的颈根上。
“嗯……”村夫叫,仰面便倒。
徐飞龙手急眼快,上前扶住制了村夫的睡穴,拖至草丛中歉然的说道:“大叔,得罪了,你暂且睡上两个时辰,你不睡咱们就脱不了身。”
小敏姑娘忙着将草掩上村夫的身躯,问道:“徐哥,如何走法?”
“走瑞州方向,到马鞍山再说。”
两人走后不久,村夫却挺身而起,神色肃穆的自语道:“怪了!这两个青年男女是何来路,好像是被人追逐,难道是男女私奔不成?”
说完,沿两人留下的足迹举步道:“唔!我得跟上去看看,反正闲着无事。”
村夫回到前面的村落,不久带了一根竹杖,重新出村,突听村中传来了犬吠声,不由一怔,自语道:“咦!他们怎么转入村东去了,奇怪。”
他脚下一紧,刚到了村口,便看到了三名青衣带刀剑人迎面而来,迎个正着。
为首的是个年约半百的人,像貌威猛,含笑迎上包拳一礼笑问:“兄台请了,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水口村,咦!敝村地处偏僻,极少外人来往,你们是……”
“我是找人来的,追踪一男一女。”
“他们是……”
“男的叫徐飞龙,女的是一位小姑娘。他是一个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你们是衙门里的人?
“不是,我是替朋友们出力的人。那个人是个极为危险的杀人凶手,兄台是否见过这两……”
“他们往马鞍山走了,走了大概半盏茶工夫。”
“真的?”
村夫淡淡一笑,向马鞍山方向一指,说“到马鞍山不好走,沿途全是水田和村庄,如果他们是杀人凶手,便不会走这条路。”
“那兄台觉得他们会选择去那?”
“西面五六里外是荒野,极少有人家,可以从那儿见到马鞍山走至瑞州的大道。”
“谢谢你,有劳兄台指引了。”
“我带你们去找足迹,你们可前往追捕了。”
中年大汉大喜,连声道谢。
村夫领他们到被徐飞龙击倒的地方,指出两人的去路说道:“他们两人是在此地向我问路的,追快两步或可追上。我不能陪你们了。”
“谢谢,谢谢。”中年大汉连声道谢,发出一声长啸,召集后面的人前来。
村夫含笑走了,从另一面绕走的。
不久,墨飞偕两名同伴赶到,中年人将村夫所告知的消息说了,墨飞大喜过望,立即分为两拨,一走小径先一赶到马鞍山等候,墨飞则仍然带了两们同伴,循踪急追。
村口至马鞍山只有十来里,这一带是荒野地广人稀,交通不便,走上几十里不见村影,全是茂密的森林与荆棘丛,是附近村民冬季的狩猎场,平时也有猎户在其中居住,安装陷阱捉些野味什么的,荒野直伸展至马鞍山,确是一处野兽的繁殖场。
马鞍山连绵百十里,是这一带最大的山岭,主峰巍岩崎岖,经常有猛兽出没。早年有士绅在此修路,沟通瑞州、临江与丰城三地,附近方渐渐有人前来开垦,但人烟仍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