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居然能吓走那四个家伙?我不信。那四凶颇有些真才实学,比湘西八怪有过而无不及,你……”
“我给了欢喜佛一枚铜钱,自称是云墨双奇的妹夫,把他们吓走了。”徐飞龙将戏弄四凶的事说了出来。
沙步衡顿时大笑起来,笑不可止,笑完说道:
“见鬼!云墨双奇是两个人,怎么会共有一个,妹夫?四凶看来是被云墨双奇吓破了胆,笑死人了,哈哈!老弟,四凶如果将消息传出,你的麻烦大了。”
“麻烦大了么?”
“云墨双奇不找你才怪。”
徐飞龙淡淡一笑,眼中异光一闪即没,向外走,一面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怕什么?药我已经交代店家按时间送来,好好休息。”
沙步衡一直留意徐飞龙脸上的神色变化,看到他眼中突然闪没的异光,冲徐飞龙的背彩点点头,淡淡一笑自语道:“我这人恩怨分明,不愁无事可做了。”
徐飞龙出房走向走廊,廊柱下站着两名村夫打扮的人,正在有说有笑聊天。徐飞龙毫无戒心地越过,做梦也没料到有人算计他。
“卟”一声响,背心挨了重重一击,接着,尖刀抵在徐飞龙胁下喝声入耳:“你是郎中?”
“你们……”
徐飞龙右背穴道被制住了,浑身一软,两村夫热练地架起徐飞龙,低声道:“乖乖不动声色向外走.声张则杀掉你。”
真不巧,廊后突然撞出一名店伙计,大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绑架么?”
一名村夫见事机败露,猛地将徐飞龙扛上肩头叫道:“走!上墙!”
“捉贼!郎中被人绑走了,从院子里跳墙走啦!快追!”
追不上了,两村夫飞越院墙,一闪不见。
沙步衡到了房口,脱力地扶住门框喘息,急得额上冷汗直流,脸色苍白,无力追出。
喊叫声惊动了所有的店伙计,后院丁家的一众男女,各带了刀剑追出。可是,小巷易于藏匿,已经不见了贼人,偌大的永州城,到何处去找?
两村夫将徐飞龙藏匿在巷底的一座废园中,一人离开不久,带来了一只麻袋,将徐飞龙捆了手脚,塞上嘴方解开穴道,扛上肩大摇大摆走了。
西面接近城根,有一列破草屋。两村夫带着人到了一座茅屋前,破门而入藏身在内。
不久,来了两名青衣人,接过麻袋出门。
徐飞龙手脚被牛筋索绑得结结实实,毫无反抗的机会,难受已极,包在麻袋中不见天日,不知身在何处,只知先后共换了五次人,最后听不到脚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人声已经静,猜想必定已经到了郊外了。
终于,徐飞龙被丢在坚硬的地面上,跌得头晕眼花,五内翻腾,耳听送徐飞龙的人说道:“三爷,人接来了。”
“打开提出来。”一个打雷似的大嗓门在响。
两名青衣人将他拖出麻袋。
“解开脚上的绳索。”大嗓门再叫。
这是一间青石为基,上砌青砖的宅院大厅,堂上共坐了五个像貌狰狞的人,中间那位大嗓门三爷粗壮得像头牛,满脸横肉,血盆大口露出两排大板牙,佩了一把沉重的九环刀。
徐飞龙定下神,心中暗暗叫苦。
三爷不住向徐飞龙打量,用大嗓门问:“你是郎中?姓什么?”
徐飞龙吃力地站起,摇头道:“我姓徐,但不是郎中。”
“你替杭州丁家的人治病,怎又不是郎中?”
“我在江湖混饭糊口,信口雌黄敲诈那姓丁的人,如此而已。”
“不管你是不是郎中,你必须与咱们合作。”
“你们是……”
“我天狼钟离奇。九阴丧门阳公手下五总管之一,你小子听说过咱们么?”
“没听说过。”徐飞龙硬着头皮说,心中暗暗叫苦。
“走江湖的人,不知乾坤八魔的名号,那就放乖些早日退出江湖。说,愿与咱们合作么?”
“如何合作?”
“把神偷姓丁的的动静告诉我们。”
“我怎知道。”
“你要找借口留在他们身边,探查他们动静……”
“你们把他们捉来,岂不省事?”
“不行,捉了小鱼。大鱼便跑掉啦!”
“你的意思是……”
“留在他们的身边,做咱们的眼线。”
“这……”
“不答应便宰了你。”
徐飞龙转忧为喜的说道:“要答应不难,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不能干涉我的行事。”
天狼嗤嗤笑,得意的说道:“好,一为定。首先,你要调查他们为何而来,来的人有多少,与那些人有往来,我派一个人与你联络,事无巨细,你每天都得将信息传出。”
“我有何好处?”
“当然有好处,你不久将是咱们的伙伴,有用不完的金钱,有享不尽的女子。但你如果有异心,死定了。”
“好吧,我答应了。”
“解绑,送徐郎中入城,与五总管会合。”
三名佩剑大汉押着徐飞龙动身,原来他们在城东南不远的一座小山下。日头快到中午了,四人匆匆沿小道进了城。
将近城门口,路旁一座茅屋旁,跳出六名大汉,其中之一赫然是八卦道人,吼声震耳:“好小子,是你!这次你完了。”
对方人多,徐飞龙不想纠缠,向路侧撤腿便跑,奔向城南门落荒而逃。
八卦道人与七名大汉在追不舍,接近南门。
真巧,丁伦带了女儿与八名手下恰好出城找线索,远远地便看到有人沿城根狂奔而来,后面穿卦袍的八卦道人,在里外便能看清。
“前面逃的是徐郎中。”丁姑娘急叫。
“准备对付八卦道人。”丁伦怒叫道。
徐飞龙不想在天狼的手下面前暴露身份,因此撒腿狂奔落荒而逃、从容而遁故意引老道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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