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表流露着自负的神情。
最后那人是个三十几岁的长须大汉,看着象一个头陀,壮得象头牛。佩一把紫金厚背大刀,背了一个大包裹。打扮象个仆人,所穿的衣裤却是丝绸。
三人正要向坡下走,坡下人影奔驰,五名青衣大汉佩了刀剑,正急急向上奔来。
领先的大汉獐头鼠目,五短身材,佩了一把单刀,健步如飞向上赶到,看着模样显然曾经长途奔袭过。双方相距尚有二十米开外,大汉便大喝道:“快让开!听见没有?”
三人并不介意,老道首先让在道旁。青年人与中年健仆也闪在一旁,不以为意。
本来按照这情况双方如果各走各路,便不会有冲突,一方已经让步,已经够容忍的了。岂知大汉突然止步,向同伴叫道:“等一等,问问他们知道不知道那两个免崽子的消息行踪。”
老道面无表情,青年人仅淡淡一笑。
五个大汉存心找麻烦,以为三人可欺,先是大喝让路,接着是声势汹汹向人打听消息。
以老道为首的三人修养到家,不以为意,站在路旁,淡然处之,静听下去。
獐头鼠目的大汉令同伴止步,正式打量三人。老道肃穆庄严,年青人傲然卓立,仆人木无表情,看不出有何异处,
大汉的目光,落在年青人的剑上,略一迟疑,最后仍然气汹汹的问:“喂!刚才有两个小子向北逃,你们看见没有?”
三个人不言不动,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大汉怒火上冲,踏进一步厉声问:“呔!你们是聋子吗?”
三人仍然不加理睬,相对一笑,然后是青年人首先举步欲行。
大汉脸上无光,下不了台,不由恼羞成怒,伸出手,劈面拦住大喝道:“不许走!你……”
“你想怎样?”青年人接口问,脸色有些不悦。
这人身材高大健壮,瞬间沉下脸来,顿显不怒而威。大汉真有点害怕了,情不自禁退了两步,心中发虚。
“自讨没趣。”青年人冷冷的说。
大汉被这句话一激,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凶性大发怒吼道:“好小子,你胆敢向大爷发横撤野?大爷要活劈了你。”
另一名大汉一看不对,赶忙上前叫道:“大哥,不可鲁莽,咱们有事向他们请教,岂能如此对待他们?”
“让开,三弟,愚兄非要他说明不可。”大汉根本不听怒叫一声,一步踏出向前逼近。
青年人冷哼一声,剑眉一横,冷冷的道:“不错,今天你是非说明不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为何平白无故拦住我?我走遍了五湖三江,游遍四海九洲,今天还是第一次受人如此对待,你态度恶劣至此。幸亏是我碰上了你,如果换了别人岂不更为不堪?
想必你平时为人定然横行霸道惯了,今天如不教训你,总有一天你会闯下大祸,死无葬身之地。”
大汉一惊,但仍然强硬的叫道:“什么狗屁?你这厮好大的狗……”’
“我要教训你,免得你日后横死他方。”
“你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大汉气势汹汹的说,其实已然色厉内茬。
“我不管你是谁,只问是非曲直。”
“有本事报上名来。”
青年人徐徐举步逼近,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姓墨,名飞。”
五大汉惊得屏住了呼吸,不约而同向后退,脸色大变,如见鬼魅。
近几年来,云墨双奇的名字,可说是红透了三江五湖四海九洲,乃是江湖中的顶尖的明星,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然云墨双奇又不是圣人,自然也有缺点,那就是个性太强,极端主观,缺乏容人之量,几近猖狂。他们以铁腕手段在江湖上宣传着自己的理想,这让他们显得坚强、刚毅、自信、豪迈,当然也很自负。因此,少不了得罪了不少人,自然也获得了不少朋友。他们那只问是非不顾私情的行为,令白道中的伪君子们深怀怨恨,也令黑道枭雄恨之入骨,经常明里暗里向他们袭击,为了除去他们明枪暗箭无所不用其极。
但所有那些来寻仇报复的人,结果都一一铩羽而归。
两人前三年结伴行走江湖,随着声誉鹊起,寻仇报复的人渐渐少了,于是开始分道扬镖,在江湖行道飘忽,神秘莫测,名号却是越来越响。
但他们并非没有联系,他们经常会约在一起,到事先预定的会面地,交换见闻与联手合办一些棘手的大事。
清明前夕,两人相约在庐州仙人峰会面。没料到消息外泄,仇人毕集,让他们一位叫做徐飞龙人,在仙人峰预先替自己两人挖好了墓坑,并且杀了六名抓来的掘墓人,摆下毒阵,竖起双奇的墓牌,想要埋葬云墨双奇。岂知貌似时间未能控制好,双奇突然而至,致使攻败垂成。
这就是墨飞口中仙人峰血案的概略情形,也是云墨双奇遭遇袭击的无数次中的一次。
人逃走了,但双奇不肯罢手,云雷赴黄山访黄山逸士,墨飞得江湖朋友之助南下九江追凶,庐山一举袭渍收容徐飞龙的七星盟,喋血庐山威风六面。
徐飞龙得鄱阳水贼翻江鳌之助,逃出鄱阳沿赣江逃走,在马鞍山被墨飞率群雄追上,夜困绝崖,突围时失足摔死,尸被猛虎所吞,算是了结了这场大案。
由于尸体被虎所吞食,墨飞不见尸体,心中生疑,独至湖广追踪,不过一直以来音讯全无,不得不放弃追寻,认为徐飞龙真的已经死啦!
最近永州附近传闻群雄毕集,墨飞就赶来了此地,正好路上遇到师傅师灵明怪客从广西云游回返,于是师徒两带了一位仆人结伴而行。
五个大汉脸如死灰,如见鬼魅的向后退去。狰头鼠目大汉凶焰尽消,更是惊吓万分。
墨飞哼了一声,喊道:“都给我站住!你们怎么不再耀武扬威了?”
獐头鼠目的大汉魂飞天外,如中雷击般僵住了,脸色泛青,说不出话来了。
墨飞徐徐逼近,冷笑道:“你们这群家伙貌似没将我放在眼下?居然……”
獐头鼠目大汉双膝一软,跪下了,恐惧的叫道:“墨……墨大侠,小……小的是身……身不由己,奉命办事,……”
“什么?你奉谁的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