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女人怔了下,咬牙切齿,“我死了没关系,你以为那个老女人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他送给你的那些会所房产什么的,你恐怕再也别想要了!而且她连自己的老公都能害死,何况是你这么个小白脸!”
王泽炜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下,抬起手想要一巴掌挥向那女人,却碍于附近有人,只得作罢。
那女人急忙推他,“快去啊,快想办法!”
王泽炜焦躁地在原地走了几步,然后急忙朝深酒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能他刚刚追出名爵的时候,刚好看见深酒钻进一辆出租车里。
王泽炜破口大骂了声,匆忙之间记了下车牌号,然后钻进自己的车子里,极速追了上去。
因为名爵附近的那条主干道没什么分岔路口,所以王泽炜很快就追上了深酒所乘坐的那辆出租车。
因为主干道上的车子太多,王泽炜一直没采取什么行动,只是跟着深酒到了目的地,医院。
王泽炜看着傅深酒进了薄书砚名下的医院以后,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他不敢进去,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郁燥又无能地砸了下方向盘,突然双眼一亮,拿出了手机。
……
深酒赶到医院的时候,有护士直接将她带去了霍栀所在的楼层。
“霍栀怎么样了?”深酒没有上电梯,只拉着护士问。
护士很遗憾地摇了摇头,“霍栀小姐还在抢救,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深酒的心坠了下去,顿了下又问,“那霍靳商呢?”
“霍先生抱着霍小姐进来的时候,几乎惊动了整个医院的人,还逼着院长把已经退休的两个老教授都请过来了。”护士想起霍靳商之前那副要血洗医院的模样,还有些后怕,“霍先生原本是要进急救室亲眼看着教授们抢救霍小姐的,最后还是院长派了数个保安连同霍先生手底下的两个人拉住他,才把他留在了急救室外面。”
深酒微微勾动了下唇角,还算欣慰。
这个霍靳商,明明那么在乎霍栀,为什么就非是要推开她?
就因为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关系?
“薄太太,我带你上去?”护士再次出声询问傅深酒。
深酒摇了摇头,“就让霍先生陪着霍栀吧,我就不上去了。另外,不要告诉霍靳商和霍栀,我来过这里。”
护士茫然地点了点头。
深酒微笑,“还是谢谢你。”
……
王泽炜没有料到,深酒会那么快就从医院出来。
他坐在车子里,拿在手里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拨通薄青繁的电话。
眼看着深酒又要搭上一辆出租车离开,王泽炜匆匆将手机揣进了裤袋,奔过去擒住了深酒的手腕。
“师傅,我家妹妹不懂事,闹离家出走,麻烦了啊。”王泽炜弯腰对已经停下的出租车司机说。
“师傅,我不认识这个人。”深酒一边跟出租车师傅说话,一边想要挣脱王泽炜。
出租车师傅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很明显地在犹豫。
王泽炜咧嘴笑了下,“师傅,怎么,想管我们的家务事?”
出租车师傅咽了咽口水,愧疚地看了深酒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深酒冷静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王先生,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当然。”王泽炜将深酒的手举起来,作势要放的时候他又突然停住,凝在深酒脸上的眼睛慢慢释放出一种亮光。
深酒心中升腾起一股说不出的厌恶感,又使劲挣脱了下,却仍旧没有挣脱。
王泽炜反而朝深酒逼近了一步,“薄书砚真他妈1的有福气,天天都能睡你这么个美人儿。”
深酒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表面上却仍旧镇定,视线不经意地四处晃,却没看到半个人影。
因为薄书砚名下的这家医院所处的位置并不在吵闹的市中心,而是在相对静谧的城郊位置,加上现在已经入夜,周围更是没什么人。
王泽炜又朝深酒逼近了一步。
深酒却没有退开,盯着王泽炜的眼睛,“就因为我看到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一路跟着我到了这儿?”
“挺聪明。”王泽炜笑,一双眼睛仍旧在深酒身上逡巡。
深酒也笑,“你认为我会把事情告诉薄董事长,你怕她?”
王泽炜收住笑意,“她已经不是董事长了。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怕她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女人,嗯?”
深酒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泽炜又道,“若她是你这样的大美人,我恐怕还会怕一怕。我怕自己要是惹毛了你,你再不肯跟我睡,那我损失岂不是大了?哈哈哈哈……”
深酒叹气,“王先生,你这么说薄女士,就不怕被她知道么?”
王泽炜的表情一凝,随即无谓道,“只要我不告诉她,你不告诉她,她从哪儿知道?”
深酒笑,“王先生,你挺容易被骗的。”
王泽炜的表情僵了下,将深酒的手腕捏得更紧,“你什么意思?”
深酒面不改色,“其实之前在名爵看到你和那个女人以后,我就已经跟薄女士打过电话了。你一路跟着我到医院,我也早就发现了。我现在突然出来,不过是在薄女士的要求下,想要亲自听到你说出来而已。难道你不觉得,自从你出现,我和你的对话,不过是在套你的话而已么?”
王泽炜狐疑地看着深酒,随即却笑,“小姑娘,你想蒙我?”
深酒只是微笑,“那你知道为什么我都被你抓住了,我却一直不喊救命,却这么淡然地站在这儿和你讲话么?”
王泽炜的神情终是变了,但他还是不信,“那只能说明,你够狡猾。”
深酒“不经意地”盯了眼自己拎在另一只手上的包包,王泽炜正处在紧张之中,很快就发现了深酒这个小动作。
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深酒蓦地表现出紧张来,并将自己的包包往身后藏了藏。
“把包给我!”王泽炜作势要去抢。
深酒侧身,使出全部的力气,将包包扔向对面的绿化丛里。
王泽炜条件反射地要松开深酒去捡,却反应过来,狠狠地盯着深酒,“贱1人!包里到底有什么?!”
深酒落在身侧的那只手的手指都在发抖,可她面上仍旧是淡淡的微笑,“没什么。”
王泽炜正准备说话,深酒突然又道,“王先生你知道吗?我刚才给薄女士打电话的时候,薄女士已经说了,要是我能给她证据的话,她可以把原来送给你的那些房产山庄什么的,分三分之一到我的名下。”
王泽炜惜财如命,正是为了钱财才和薄青繁在一起,这下一听有人要动他的财产,本就在动摇的理智这下是真的在崩塌了。
他捏着拳头深吸了口气,冷笑着问深酒,“那个老女人一直恨不得你死,怎么可能仅凭你的一通电话就相信你?你他妈1的少在这儿给我装蒜!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说着,王泽炜拽着深酒的手,将她往自己车子的方向拽去。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没有挣扎,很顺从地跟着他去。
王泽炜反而停下,越加疑惑地看着傅深酒,“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深酒很无辜,“让证据更充分而已。我跟薄女士说过了,如果你心虚的话,你一定会对我采取行动的。反正我之前已经跟薄书砚和薄女士报备过我的行踪了,我又不担心会被你怎样。对了,你认识之前进这家医院的那个霍靳商么?我也跟他说过了,我今天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少跟我耍手段!”薄青繁给予王泽炜的东西,是王泽炜所有的身家。现在王泽炜着实慌了。
深酒倒觉得这个男人很沉得住气,她还以为在她扔包的时候,王泽炜就会因为担心包里有对他不利的东西而去捡包,这样她可以争取到一些时间逃跑。
“解决掉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薄书砚总会让你付出代价。中央首长家的千金许绾轻都死得不明不白,何况是你。”顿了下,深酒冷目,“我要是你,我现在就会去毁掉那录音。”
王泽炜看着深酒,满面狰狞,“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逃么?那你猜猜,我是逃跑呢,还是先杀了你再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