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偷了些什么东西?”
沈令宜用手扶着太阳穴,竟是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了。
方才出手赏了小丫头两个耳刮子的妈妈走上前,福身行礼道:“回三太太的话,家贼已经被吕妈妈抓住了,如今正看管在大姑娘的院子里。倒是贼首,奴婢们已经将她带来了!”
一挥手,被捆了个严严实实的陈妈妈就被推到了众人的眼前。
老太太眼皮狂跳,这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不对劲。
陈妈妈可是她派去沈令宜院子里抬东西的人啊!!
见了这“贼首”,沈三太太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鹌鹑,顿时没了声儿。
她暗暗瞪了沈令宜一眼,觉得这大姑娘可真是不怀好意!
小赵氏和许淑怡显然也认出了陈妈妈,连忙将视线看向了老太太。
拍了拍许淑怡紧张抓着她袖子的手,老太太十分威严地说道:“这都是一场误会。”
沈令宜挑了挑眉,“误会?”
老太太一本正经的说:“淑怡虽然不是沈家人,但是在我心中,她和我的亲孙女也没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她要和陈家公子成亲了,咱们沈家为她添一份嫁妆,有什么问题吗?”
沈令宜就笑了。
“添妆,自然是没问题的。但是哪有表妹给表姐添妆的道理?”
老太太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陈妈妈带人去搬的东西,不都是令宜你自己答应给淑怡的?你现在怎么这幅小气的样子!”
老太太的话,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沈令宜的身上。
原主的爹娘因公外放,却将她留在了家中让祖母照看,一个软弱的孩子守着丰厚的库房,如何不招人惦记?
而眼前这个一心偏疼娘家人的老太太,很显然就是想逼着沈令宜,让她亲口承认。
不过她们的满心算计,只怕是要落空了。
从前的沈家大姑娘怕老太太,镇国长公主会怕她吗?
沈令宜摊了摊手,在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轻飘飘说道:“是吗,竟还有这事儿?孙女儿实在是跪得太久了,怕是除了膝盖,还冻坏了脑子呢。”
“实在对不住,孙女儿……不记得了呢。”
方才代沈令宜开口的敦实妈妈就说道:“连大房主子都不知道的事儿,自然是这起子欺上瞒下的奴才在作祟!老太太,这些奴才可千万不能留呀!其他人发卖也就是了,这贼首,”
她指着被捆得像个粽子的陈妈妈。
“当众将这贼首打死了事,以儆效尤!”
老太太万万没想到竟遇上个硬茬子,脸色铁青,“陈妈妈可是我的陪嫁!谁敢动她!!”
敦实妈妈用一种十分失望的眼神看着老太太:“若是老太太您如此优柔寡断,那咱们就只能报官,请官府中人来评判评判了!”
小赵氏连忙出来打圆场,“哎呀,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要报官了?何至于此!”
她朝着沈令宜使眼色,“大姑娘,当时可是你亲口答应让老太太派人去你院子里抬东西的,现在你怎么能用一句‘不记得了’作为托词呢?”
“再说了,陈妈妈可是老太太身边的贴心人,你这孩子若是闹够了,还不赶紧将陈妈妈松绑了,对她道一声歉,再让她去好好的搬东西!”
沈令宜抬起头,一双美眸灿若星辰,“表姑母,您这会儿是用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
小赵氏小意温柔地说道:“这,大姑娘你自己都称我一声‘表姑母’呢,你说我是用什么身份?”
沈令宜冷下脸,“既然如此,我沈家处理家贼,和您一位姑表亲有何干系?”
小赵氏愣了一下,呐呐说不出话来,眼中弥漫出一层委屈的水雾。
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她冷冷斥道:“够了!你好歹也是沈家的长房嫡女,说过的话难道就不用做数了吗?!作为你的祖母,我总要给你留些脸面,添妆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沈令宜闻言就笑了,笑老太太妄想能用这样的态度就将她压下去。
“您说有,我说没有。老太太,口说无凭,这事儿是要拿出证据来的!您有我亲笔写的赠与书吗?或者,哪怕不是我亲笔写的,有我按手印的文书也行,您有吗?”
老太太:“……”
小赵氏:“……”